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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他能清晰感知到膝弯被人控制在掌中的那种触感,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陈默两辈子没和人这么亲近过。
朦胧灯光下的席司宴倒是很自然的模样,而且动作并不生疏。
“你似乎很擅长照顾人。”陈默说。
席司宴中途又换了一次毛巾,开口:
“我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的,你知道人年纪大了,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陈默:“那你和爷爷奶奶感情一定很好。”
“还行。”席司宴带了点笑。
他坚持热敷完了将近十分钟
才收了手,
“好了。
“谢谢。”陈默缩回腿,盘腿坐在床上。
房间里开了空调,席司宴的
目光扫过
他被热得红红的膝盖
又沿着往下,不经意问:“脚上那是烫伤?”
“这个?”陈默的手指摩挲过脚踝往中间一点的那个疤问。
“嗯。”
“烟头烫的。”陈默随意说:“当时没处理,又是夏天,后来发炎了,所以疤留得有些明显。”
席司宴是见过陈默身上的疤的。
那天在杨家的别墅,他从泳池里出来,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过。
何止这一处
但不会有人追问,在新闻中那个收养他的虽然贫困却和睦的家庭,为何会让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人身上陈旧疤痕遍布。他的经历,在上次的中医馆,席司宴已经从他口中窥见过真相。
可刚刚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个圆形疤痕时,他依然没有忍住开口问了他。陈默皮肤白,自幼艰难的成长环境也没磨掉眼前的人有着绝对成熟坚毅的灵魂,强大到足以支撑他现如今所有的处境和伤痛。
而替他觉得有些难以承受的人,反而是旁观者。
席司宴不再追问细节。
“早点睡。”他说。
陈默也早已忽略刚刚那点不适应,身体在热敷后暖
洋的舒适当中,睡意很快袭来。
陈默后半夜睡得很安稳。
什么梦也没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
远处的室外滑雪场白茫茫一片,冰原镇昨夜的小雪未停,反而下了一夜。
房间里因为空调打了一整夜,空气有些干燥
陈默转头就发现自己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而席司宴早已不见踪影。
看见席司宴留言,才知道其他人一大早就去滑雪场了。
陈默打开手机。
陈默给老苟去了个电话。
“喂!陈默!”那边伴随着老苟声音传来的,还有呼啸的寒风。
陈默撑起来靠着床头,拿水灌了两口问:
对请库他们水在入问,们都快不认识了!”
“你们下场了
陈默听笑了,放下杯子,“等下来找你们。
“你别来啊。”老苟立马阻止他,“宴哥说你昨晚腿痛,所以才没叫你。你好好休息,我们中午之前就回来了。陈默:“其他人呢?”
“在高级赛道那边。”老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群公子哥,全在那边花式炫技呢,好多人跑去看。陈默倒是不意外
上辈子杨舒乐会学滑雪,就是因为齐临那伙人会,每年冬天都有组织运动。
陈默后来学的技能很多
,比如高尔夫,台球,赛艇等等。
大多都用于商业应酬。
这滑雪他是真不会,也没打算去凑这热闹。
不过他起床洗漱完,还是坐缆车上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