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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着哪儿?”
“真没。”陈默说,示意他放开。
陈默嘱咐小林:“先找人处理吧,我看那摩托车冲花坛里去了,咱们先下去看看。”
摩托车的主人是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十月的天,穿着一件赤膊黑色褂子,露出肩膀上大片看不出图案的纹身。
这会儿已经站起来了,正在扶车,表情狰狞。
周围慢慢有路人围拢。
经人帮忙,摩托车很快被人扶起,男人一听车主来了。人都没看,开口就喷:“你他妈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啊?!”
陈默在看清人好好的没事之后,信步上去:“你长了眼睛怎么强行加塞。”
“呵。”男人冷笑一声,见来人一身不菲的衣服,表面斯斯文文的,顿时气焰高涨:“开豪车就是了不起哈,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赔钱!今天你要是不赔,这事儿没完。”
陈默很饿。
是真的饿。
饥饿让他有些烦躁,尤其是在遇上这么一不讲道理的流氓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正要上前,有人从后拉了自己一把。
刚刚还嚣张的人,在看见他自以为轻易就能压制的人背后,又走出一个。
跟膀大腰圆的魁梧不同。
也和前面那人冷冰冰的情绪不一样。
来人气质森然,扫了摩托车主一眼。
“已经报警,索赔金额之后会如数发给你。”他的语气不冷,却让人觉得是他威胁人毫不费力。
拍照,问询,定责。
他们在路上多耽搁了差不多半小时。
重新坐上车,小林却说:“那男的分明看陈先生你好欺负,警察都来了,还非咬死是你上去就态度不好。”
陈默真心问:“我看起来脾气很好?”
“好啊。”小林点点头,“陈先生文质彬彬的,有常年身在那种浓厚学术氛围中的气质,反正很难说清。”
陈默一愣,笑了起来。
“刚要不是你席总,搞不好你能在警局见着我和那男的。”
“啊?”小林懵逼,“为什么?”
“因为打架。”
这句话不是陈默说的。
而是席司宴。
他看了一眼同样看来的陈默,和他说一句:“快到了。”
“不用急,反正我已经饿麻木了。”陈默说。
只是个小小司机的小林坐在前边心里发毛,总觉得这气氛自己不该插话。
毕竟他哪里知道当初那个在学校顶着校霸头衔整整两年的人,很难有人将这两个字和如今看起来功成名就的陈默联系在一起。
更别说,在陈默的角度,还有个连席司宴都不知道的上辈子的陈默,和好脾气这几个字更是挂不上钩。
那个陈默和席司宴只有浅表上的认识。
他们最深一次的接触,不过是老苟口中喝醉了对着席司宴发过疯的自己,仅此而已。
他们不可能像这样坐在一辆车上。
隔着五年近乎空白的时间,成为两个独立成熟的个体后,还能这样平心静气处在同一空间。陈默不清楚席司宴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自己相处,至少陈默将这当成成年人之间应该维持的应有的体面。
哪怕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在环尚的办公室,他还因为经久重逢的情绪冲击,心跳乱了节拍。
也在刚刚事故发生的那刻。
因为席司宴毫不犹豫地挡在身前,微微失神。
陈默无法否认,在重新遇上席司宴这件事上,他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平静淡然。
只是陈默清楚,席司宴作为CM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