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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最低价买给的我,原来都是些别人不要的垃圾玩意,烂肉臭肉!我是说这么越吃味道越奇怪,原来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虽然杀牛的时候王凤娇在场,但大几百斤的老黄牛,又是放血、又是开膛,哪里有时间全程等着。王凤娇给卖肉的贩子订好了想要的部位,就走了,下班后才去取的肉,想来就是这期间被人动了手脚。
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花了钱买了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坏肉,要是得的是疯牛病,把人吃坏了可不得了。因为贪些小便宜,反倒浪费了更多的钱,王凤娇怄的心绞疼。
还没到中午休息的饭点,王凤娇却连班都上不下去了,打算立即去找黑心烂肺的肉贩子,讨个说法。
但毕竟能看出来牛肉有问题,还是靠小苏师傅有真本事在身上。自己之前还不相信她,王凤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脸上褶子扬起来,露出的笑容愈发诚心。
“我看你一直在看时间,是不是急着要走?给证书印字的铅字坏了,让行政办公室去铸字车间把新的铅字拿过来估计很要一会儿,等证书做好都是下午的事了,你要是着急要走,”王凤娇挺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过几天我让我妹给你把证书送过去。”
资格证书就像是介绍信,现在去哪儿都要看,要是丢失了补办起来也麻烦。
见苏楚箐有些迟疑,王凤娇笑着继续说,“小苏师傅是在育才饭店上班啦?”
苏楚箐点头,这都是介绍性上有的内容,王凤娇就是核对信息的同志,她知道也不奇怪。
“在是在,但让婶子的妹妹多跑一趟……”
王凤娇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懊恼道,“怪我,一心想着问牛肉的事,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说,我叫王凤娇,‘王熙凤’的那个‘王’,你们店里的王琼兰就是我亲妹子,她每天本来就要去上班,根本算不上麻烦不麻烦的。”
“你就放心吧,下午证书做好了,明天我就让她给你带到育才饭店去,也省得你在这儿干坐着,浪费时间。”
这么一说,苏楚箐才从她脸上依稀见到了些王姐的影子,俩人岁数差的有些大,苏楚箐看着觉得眼熟,却从来没往那儿想过,原来竟还有这层关系在,不再纠结,苏楚箐拿起包。
“行,那就麻烦婶子了,我的确是着急赶着回家,证书有婶子帮我收着,我也放心。”
“不谢不谢,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王凤娇起身与她告别,“要今天不是你,回去咱们一大家子还要吃好几顿死疯牛。”
光是想着王凤娇就觉得从胃到身上,到处都觉得不舒坦。
一直将苏楚箐送到市商业局门口,王凤娇假也没请,手臂上的袖章也没取,推了掉漆的老式凤凰牌自行车,气势汹汹地就往肉贩子的摊位赶。
卖假肉还敢卖到她正儿八经的商业局机关工作人员头上,她看他还真是胆子大的没边了!
……
苏楚箐从横穿市中心的115路无轨电车上下来,按照顾屿衡出门前叮嘱许多遍的路线,从立着的‘城北七二供销门市部’招牌绕过去,再往前走了几分钟,便看见记忆中的红瓦小独栋。
知晏知微俩孩子知道妈妈今天要过来,老早就端了板凳,坐在门口的花坛旁等着了。
每当路边经过个人,知微就站起来看两眼,然后又失望地坐回去,捧着肉乎乎的脸,无聊发呆。
次数多了,原先还在看书的知晏也看不进去,他刚从顾尚忠书房的犄角旮旯里找到本没看过的古籍,文言文看的他一知半解。索性合上书,又跑到爷爷的书房,爬上满是被知微蜡笔弄出痕迹的实木皮椅,埋头在顾尚忠一众重要文件里翻出几张没写字的白纸。踩在椅子上,从桌面的笔筒里抽出个最好写的钢笔,最后擦干净留在皮质坐垫上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