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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零星几片葱叶,黑麻伸出手,指腹在白瓷盘上转了圈,放进嘴里,咂巴细品,“这味道不是挺好的嘛,羊肉味鲜而不膻,葱白焦香而不泛苦。”
曾家礼赞同道,“的确小苏又做出来了一道好菜。”
虽然黑麻甚至连肉末都没塞进牙缝,但已经能从残留汤汁的滋味中品尝到这道菜,寻常厨师难以超越的殊滋鲜美。
暗自庆幸,孙冠军想,果然是盘活了育才饭店的手艺,只要自己能偷学到些许皮毛,A市那些个饭店,谁还敢瞧不起他。
“是吗?”
如果只有一个人说还好,但两个人都觉得味道没问题,反倒变成了徐富谋开始怀疑自身。
也学着黑麻的动作,抹了些余下的汤汁送入嘴里,不仅陈醋的酸味消失了,就连羊油与葱白炒出的汤汁都更加鲜美甘甜,徐富谋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明明……”
“徐师傅提的建议没错,我放醋的时机,的确是慢了两拍。”
按理说,羊肉出锅,趁着锅气未散,就要立马洒醋。蒸腾的余热带着陈醋挥发,会有去膻提鲜的功效,同时后放醋还能让刚出锅的羊肉变得滋味鲜美,口感鲜嫩。
但陈醋也不是添加的越多越好,吃不出酸味为最佳。
葱爆羊肉刚出锅,曾经理的筷子就伸过来了,苏楚箐退让间,就错过了锅气最为热烈的时机,但这错过的几秒也不是完全无法挽救,通过迅速调整陈醋的用量,苏楚箐同样能够使这道葱爆羊肉,呈现出葱爆菜风味绝佳的状态。
“原来是这样,”徐富谋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吃的那块羊肉咸香中带酸,后尝却又完全没了醋味,反倒羊肉的荤香和葱白的焦甜气更加明显,原来问题出来这里。”
像是上了瘾,徐富谋又抹了些汤汁送进嘴里,苏楚箐猜要是周围没人,他怕是要直接上手将瓷盘舔舐干净了。
但苏楚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富谋一个在集贸市场杀了半辈子鱼的伙计,邱师傅说什么也要将他挖到育才饭店既当水案又当厨杂。
这人,是天生的‘况味岐舌’!
苏楚箐虽然也能够感知到味道的咸淡好坏,一来是靠长时间的经验积累,二来她嗅觉灵敏,与味觉相辅相成,也能够比普通人品尝出更加细致的滋味来。
但徐富谋的能力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属于老天追着给饭吃。
他的舌头比寻常人宽厚肥大,能够感知菜与菜之间最为细小的差异。葱爆羊肉锅气散了,温度下降,同样半羹匙的陈醋,虽然苏楚箐有意减少用量,挥发的时间也比刚出锅时要长,但就是这仅仅数秒的差异,却被徐富谋轻松捕捉到了。
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不知道原理,甚至连厨艺都缺点火候,光是凭感觉,他就能轻松辨别出调味料添加的时机好坏。
“所以说啊,你怎么着急干嘛。活像那天蓬元帅贪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羊肉被你吃进肚子反倒是浪费了。”
有看徐富谋好戏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李跃华,嘴上说着挖苦的话,转眼间,八个素白的小笼包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蒸屉里,小巧的包子里装着的是与油冻混合的猪肉馅,提起像灯笼、放下似菊花,外形美观,外貌形似。
收回视线,重新涮洗铁锅,苏楚箐心中却暗自惊诧,小小的育才饭店,虽然人不多,但现在看来,却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接下来苏楚箐按照先前的步骤,又重新炒了份葱爆羊肉,无论是出锅的火候还是洒醋的时机都把握的刚刚好,原先就已经觉得足够滑嫩鲜香的曾经理,在品尝过后出锅的这份羊肉后,立即拍案决定。
育才饭店秋冬季的新菜单上,最先换上的就是这道鲁菜中的经典菜品,色香味俱佳的葱爆羊肉。
时刻关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