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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随他碎碎念去,自行离开。
这头任时阑先被带着跟濯云长老打了个照面,然后长老跟周群去屋子里单聊了之后,他就留在前厅,那个叫苏轩的青年陪着他喝茶任时阑也是在太白待过一段日子的人,知道太白的许多内门弟子,都是外谦内傲。虽然待人接物不会失了礼仪,可若没有点本事,是不足以被但是这个叫苏轩的青年的确谦和。两人喝着茶,苏轩便挑了一些不紧要的话题同他闲聊,诸如问他一路上经过哪里,风土人物如何。一旦任时阑觉得某些话回答起来有些为难,苏轩立马就能感觉到,便会圆融地把话题转过去。
聊了片刻,任时阑知道苏轩年纪才二十六,但判断他修为境界,应该不低于化神期。
长得好看,又是这么年轻的化神期,还这么的通人情懂世事
“王郎君。”两人熟悉了一点之后,苏轩问道:“你和周师兄是何时认识的?’
任时阑:“.....认识得也不久
苏轩笑了笑道:“并非是苏轩冒犯。只不过周师兄先前从未收过弟子,你也许不知道,太白有多少弟子希望能跟在他身边学道。”任时阑:“.....我的确不知
气氛还是变得尴尬了。好在这时窗子上的一声“喵”打破了安静。
任时阑抬头,湛蓝的圆眼跟他对视。细密柔顺的短毛在窗外的阳光下几乎泛起光来,尤其是那小巧的黑脸。哟,真是好久没见了。
对上任时阑的目光,黑脸猫便轻轻一跃跳下窗,走到任时阑身边转了半圈,然后拿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这家伙转性了?任时阑只觉得稀奇得很,俯身揉了揉猫头。
确认了,是熟悉的手感。
“这是周师兄的灵宠...苏轩眼见这一幕,后半句“不喜欢旁人近身”便没再说出口。
“王寸,回去了。”周群出现在厅门口。苏轩便起身
琥珀已经被任时阑抱在怀里,任时阑抓着它的爪子,冲周群摇了摇道:“周....师尊,这小猫还挺乖嘞!”琥珀刚刚忍受了被任时阑逆着毛撸了两把,重逢带来的忍耐度消耗殆尽,“喵”的一声,往上一跳,踩着他的肩膀和头跑了。任时阑跟着周群来到馆中下榻之处,这驿馆是庆廷为了招待各门派世家的弟子所建,因此十分宽敞,各人都有一个院子。进了屋,任时阑将脸上的易容卸下,往榻上一坐,舒了口气。
这易容虽然不碍着什么,但天天带,也觉得憋闷。
周群坐在他身边,瞧见青年微微发红的脸颊,道:“累了?”
任时阑双手枕在脑后,跟他对视,周群忽然道:“是不是在这里待得不自在?”
任时阑一愣,忙道:
“不自在倒是不至于
只不过在这里有从前的熟人,他总要伪装几分。为了不让灌云长老感到异样,阿拉斯加也不能出来。更何况,周遭人的眼中,他跟周群在一起,总是不搭调,眼下周群又变成他的“师尊”
但是说不自在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出去住不成?虽然任时阑觉得周群说不定会答应..但是这样不是更奇怪了吗?任时阑看着周群的侧脸,那光线勾勒的线条依然英俊不可方物,只不过从前即使靠得再近,哪怕他抱着周群要流氓,他也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而现在,他反而有点摸不清他们的距离了,仿佛天边明月到了眼前,只不过到底是不是水中的月亮,那就不得而知了。任时阑挠了挠自己的鬓角:“周群,要不然还是把咱们的师徒关系澄清一下吧,起码跟灌云长老说说实情。周群皱了皱眉:“说什么?
“就说....”任时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他很懂得周围那些人的眼光,那些太白的弟子们敬重周群,仰慕周群,而任时阑堂而皇之地站在周群身边,仿佛对他们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