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你仿佛又在奔跑。

剧烈的心跳不断鼓动着你的耳膜,你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就连多托雷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身体崩裂的伤口让你像一个即将爆炸的花瓶,一条条裂缝在光滑的瓶身上蔓延伸展,鲜红的液体从裂缝中渗透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水洼。

而插在花瓶上的红色玫瑰褪去了血色,露出了白色的花瓣,一点一点苍白,一点一点枯萎。

你仿佛看到周围的世界不停塌陷,再往下,就是无穷无尽的深渊,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是无法自拔的绝望,是寒冷刺骨的死亡。

梦境中像被数据一样删除的恐惧在此刻填满了你的心,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在已经确定你的性命被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里你才意识到你真的很害怕。

“多托雷……”

“你是想要销毁我吗!!!”

你脱口而出。

就算说一句话都会吐一口血,你依然愤怒地质问他。哪怕你现在根本就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使用力量。

你一定要随便拔出什么武器把他的脖子抹了。

就像。

就像——

你从人偶的身体里拔出了剑划开他的气管,踩着他的尸体走出雪原。

就像那次一样。

就像那次一样!!!!

你在心里重复着。

多托雷摇摇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销毁我最成功的作品呢?我是来救你的啊,乖孩子。”

“我永远不会销毁你。”他蹲下来轻轻擦拭着从你眼眶里流出的血泪,“永远不会,你还没有长大,乖孩子,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一切行为。”

“只是你要明白,有些痛苦现在的你还无法承受。”多托雷完全没有因为你的抗拒不满,他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不过很快了,也许很快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虽然你的身体现在也已经到达极限了。”他看着你狼狈的模样有些可惜地说道,“更不用说他提前还为你注射了缓解剂,结果也没撑多久。没关系,你不需要更换身体。”

说着,他甚至还有些惋惜,“不过我还是为你准备了一具身体,本来想着如果这具身体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可以帮你换掉。不过多亏了小吉祥草王分给你的力量,让你撑住了。还是原本的身体最适合你。”

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多托雷自言自语的毛病一直都有,他很喜欢分享他的成果,“但是之后想换一具身体也无所谓,那具身体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成品。”

“对了,斯卡拉姆齐已经在须弥城下等你了。”多托雷好心提醒,“我知道你想拯救——你的神明。”

“你是想救倾奇者,还是布耶尔?”

你反驳道,“散兵难道不是和你一个阵营的吗?”

“不不不,我和他可不是一个阵营的。”多托雷竖起食指轻轻摆摆手,“乖孩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二选一的时候最好要坚定地选择其中一个。不要贪婪,更不要无私。”

“什么意思?”

“这只是一个告诫。”男人轻轻抚摸着你的脖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拿出消毒用的酒精棉。

镊子夹起酒精棉,轻轻抹在你的脖子上,血污被擦拭干净,但裂口被刺激后的剧痛也让你下意识缩起身体。

多托雷的大手钳住你的脖颈,“别动,万一不小心戳破了你的气管就不好了。”

“说起来,还记得你当时杀我的时候吗?”他将针尖轻轻推进你脖颈处血管里,推动着针筒里的缓解剂,“下手可真果断,可是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记得穿双鞋子?那一路上的血迹,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你没吭声。

你压根就不记得这家伙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的东西一律当做不存在没发生过。

你很想这样说。

但是你做不到。

你的态度突然软和了下去。

过去,过去。

在成功注射完缓和剂后,你的伤口也停止了继续崩裂,它们甚至快速愈合。裂口修复的过程中,你浑身发痒,但多托雷扣住了你的双手阻止了想抓挠伤疤的动作。

“你恐怕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所做的承诺了吧?”他叹了一口气,在你的身体修复完毕后,将多余的缓和剂放在了桌子上,“别忘记用药,现在你对缓和剂的抗性非常大,最好一天用一次。”

你抬头想看清楚,从眼眶里流出的血泪太多了,早就让你什么都看不清了。那些血液干涸后在脸上结成血痂,除了多托雷一开始擦的地方以外,到处都是。

别说什么流血泪的唯美画面了,你满脸血,面目狰狞,不把派蒙吓死都算派蒙胆子大。

“……什么承诺?”你问他。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你听到了他低沉的喟叹,“……对冰之女皇的承诺。”

……

对冰之女皇的承诺?

……

…………

你看向天空闪烁的极光,在至冬国,星空之上的极光最明显。因为至冬处在提瓦特最北边,是最寒冷的地方。

你忍不住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毛绒绒的披风,由不知名的野兽的皮毛制作而成的披风十分暖和。据说是多托雷的下属送给他的,而他又不怎么用这种东西,转头就做成了披风披在了你身上。

风雪肆虐,就连花园里的水晶装饰也是冰棱的形状,看着就觉得寒冷。

而至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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