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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时,好似有涌动的戾气和深切的恨。
“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公主道。
傅迟晏微微一愣,俯身低首,“殿下。”
额上的草帽忽而被挑飞,一块形如宝剑木质的长板,自他面侧,逡巡而下。
那板子一尺见余,犹如钝剑,公主握着一头,木刃上无锋有字,傅迟晏视线微移,看到“清规”二字。
寺中香板,本该惩戒鞭策僧人,如今却被公主握在手中,打掉他的帽子,扯乱他的发,一点一点擦过他的耳缘,又抬起他的下巴。
傅迟晏微仰着颈,挑眉抬目,看向她。
马车忽而动起来,他好似身形不稳,眉眼却微睨着她,顺着前扑的力道,抬起臂膀撑住车壁,转瞬间以身为囚笼,将端坐的公主困在他膝间目下。
公主身倚车壁,横执香板,抵切他脆弱的咽喉。
他与她近在咫尺,却又不得寸进。
公主好整以暇地盯着他,香板微移,绕颈攀脊,在他腰后忽而捅下,狠狠地击中他的膝窝。
他的右腿霎时间脱力曲起,公主抬脚,踢上他仍实力支撑着的左侧小腿骨。
他扑通一声,跪在她身前。
公主手执香板,压住他欲起的肩头。
朱唇轻启,吐出两字,“欠训。”
傅迟晏不语,一双眸子冷静自持地盯着她,带着审视之意。
身体却并不违抗,她或是击打,或是轻点的任何指令。
公主执板地摆弄着他,好似在欣赏把玩一尊精致的瓷偶,冷静欣然,轻柔地毁坏。
他的眼皮线条清晰,眼尾飞扬,深色瞳眸中藏着不驯不羁,稍一分神,便暗自打量。
公主无需抬眸,亦知他那饱含侵略之意的、放肆的目光,是如何描摹过她的眉眼,又落于她的唇畔。
香板挑开他的衣襟,在他腹上的绷带处轻浅地滑过。
那白色缚带上血痕浅淡。
公主耐心地用木尖挑弄绳结,挑松之后,抬手拉下。
皮肉上的伤痕被风险牢固地牵合,未有崩开的迹象。
公主一抬眼,对上他那双浸染了柔软之色的、令人不快的双眸。
“傅大人……”公主俯身凑近他,指腹轻柔地摩挲他颤动的睫羽,她在他耳畔轻声说,“你还真是贱。”
啪、啪、啪——
一尺见余、上书“清规”的香板,狠狠抽在他绷直的脊背上,带起凌厉的风,一路向下。
“你在肖想什么?”公主素手执板刑,激得他眸底微红。
长板带起劲风,毫不留情地击在他的尾椎骨处,抬起又向下。
公主看着他的眼睛,残忍地含笑,低声逼问,“莫不是我的爱?”
傅迟晏忍无可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高举,压在车壁上。
香板掉在一旁,傅迟晏欺身上前,含恨哑声威胁,“知我肖想,殿下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