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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着盯住身下人。
“性子烈了些。”公主自在如常,风轻云淡,抬手用指腹重重地擦过他的双唇,在他颊边擦出一道口脂斜飞般的红痕。
“得慢慢教训才是。”
两人目光相接,傅迟晏面目狰狞,眸中凶戾,逼视着身下的公主。
公主的眼眸却深邃广袤,如无边暗海,平静漠然,宛若能包容万物,吞噬日月。
珠玉撞壁,暗潮涌动,马车忽而停下。
“殿下。”扶容在车外轻声道。
傅迟晏垂下眼眸,起身让开。
公主微微抬手,素手悬停于空中,傅迟晏会意,抬手握住,将人拉起。
公主掀帘出去,被扶容引下车。
傅迟晏独自坐在马车中,透过飘扬的车帘,看到她头也不回入殿的背影。
他解开胸口的绷带,拿过一旁的伤药,挖出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痕上。
不一会儿,扶容送来干净的绷带和一身新衣。
“殿下歇下了。”扶容在车帘外道,“公主说,满车南珠,郎君看着处置便是。有其他事,尽管吩咐奴婢。”
傅迟晏缠裹好伤口,披衣系带,道了声,“有劳。”
……
慈宁殿中,人头攒动。
殿内放着三口大箱。几个匠人围在箱子周围,研究其上精妙的锁环。
褚氏郎君在一旁转了三圈,不耐烦道:“如何,到底行不行?”
匠人额上冒汗,神情游移,其中一人道:“娘娘,这种锁环似是……前朝御用之物。”
“若想开锁,还需三把不同的钥匙才行啊。”
褚太后眉染烦躁,她督褚二郎一眼,“你们截获箱子时,就没寻过这锁环的下落。”
褚二郎支吾两声。
“哀家问你话呢。”褚太后睨他一眼,不轻不重,却让他手心发汗。
“我、我……”他四下环顾,说不出话来。
“常邵阳呢?”褚太后一双凤眼似将他剜了个透彻,“灰鸢卫与你带的人共同追剿,怎么不见他人。”
褚二郎心道,那阉人一副迎风咳血的模样,死在半路了也说不定。
“侄儿不知。”褚二郎道,“侄儿拿到箱子,就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想要早日献给姑母。”
“那阉……常首座,许是路上耽搁了……”褚二郎含糊其辞。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嘶哑的咳声。
小内侍入殿禀报,“娘娘,常内侍回来了。”
“让他进来。”褚太后道。
面色苍白的常邵阳形销骨立,抬步进来,“娘娘恕罪,奴婢来迟了。”
“这箱子,你可有办法打开?”褚太后问。
常邵阳躬身跪拜,双手奉上一锦盒,“奴婢幸不辱命,拼死寻得密钥,请太后娘娘亲启。”
褚二郎在他身边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低声道:“好你个阉狗,难怪箱子让得那么痛快,原来在这儿阴我呢。”
常邵阳并不理会他,只看着太后道:“灰鸢卫攻下匪寨后,贼人四处流窜,多亏有褚氏郎君代为看管这三口大箱,灰鸢卫才能心无旁骛地追捕贼人,获得此钥。”
褚二郎张了张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挤出一句,“为姑母分忧。”
“郎君忧娘娘之所忧,令人感佩。”常邵阳阴阳怪气地道,“天还未亮,鸢使未归,就携箱奔出十余里,昼夜不停,令人感佩。”
有个匠人忍俊不禁,见没人笑,连忙掐自己一把,摆出一副严肃沉凝的表情。
褚太后从座上下来,拿起常邵阳双手奉上的锦盒。她打开锦盒,见里面躺着三枚铁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