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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使廷尉府中的衙役分散各处,今日不会有此大祸!”
“把他给我叫过来!”褚太后重重地一拍桌案。
这时候,忽然有个内侍小步进来,在太后身边的白脸内侍耳畔低语几句。
白脸内侍上前,低声禀报,“娘娘,公主殿下求见。”
“这时候,她来添什么乱。”褚太后挥挥衣袖,“不见。”
白脸内侍低眉顺眼,轻声道:“殿下说,娘娘忧心之事,她有线索。”
褚太后一抬眉,凌厉的眼波扫过白脸内侍,“让她进来。”
“参见太后娘娘。”宋温陶踏入殿中,俯身行礼。
她平日只着素衣,此时那身浅色大袖衫上,染着泥土,溅了血痕,看上去一身狼狈。
宋温陶瞥见太后身边那白脸内侍,瞧见他敷粉描眉,和先前太后身边侍立之人,有八分相似。
褚太后眉头一挑,探问道:“怎么这副模样。”
“今日清晨,我因私暗自出宫,恰好撞见同泰寺凶案现场……”宋温陶剪去细梢末节,未提归善寺与沈絮洇,将今日发生之时简明道来。
“这么说……佛前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了?”褚太后道。
“正是三年前在白水一战中失踪的宣威将军,石跖。”宋温陶道,“傅大人与其殊死相搏,将人重伤,却在最后关头,杀出一人,将人劫走。”
“口说无凭,殿下上下嘴唇一碰,您的那位宠臣,倒成了大功臣。”陈左监在一旁阴阳怪气,将“宠臣”二字,咬得格外重。
“廷尉府半数青衣衙役,有目共睹。”宋温陶道,
“被收买了也未可知。”陈左监嗤笑一声。
“劫走石跖之人,太后也认得。”宋温陶道,“相信太后自有公断。”
“哦?”褚太后问,“是谁?”
宋温陶抬目看向太后身边那人。
褚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瞧一眼白脸内侍。
“这位新内侍,倒是和先前那位,有几分神似。”宋温陶道。
“年纪大了,用惯的人,总是更顺手些。”褚太后道,“常内侍,去给公主殿下,上座奉茶。”
常内侍将茶奉到宋温陶手边,宋温陶抬眸看着他,轻声道:“你也叫常邵阳,是第几个?”
常内侍手一抖,险些打翻杯盏,被宋温陶抬手扶住。
他不安地退下,宋温陶抬手,喝了口茶润嗓。
“如今茶也喝了。”太后道,“温陶,劫走那叛将的,究竟是谁?”
“灰翎刀在他手中。”宋温陶道,“我斗胆猜测,那人是前任灰鸢使之首……常昭阳。”
褚太后闻言,神情变得阴沉。
“那人头戴箬笠,一身黑衣。出现时,周围有虫笛声响起。”宋温陶继续道。
“不会错。”褚太后道,“定然是他。”
“那个拜在苗女凤尾裙下的……叛徒。”谢太后眸色阴沉,似乎陷入什么往事中。
“娘娘,殿下不过一闺阁女子,切莫听她胡言乱语,祸乱朝堂啊娘娘……”陈左监见势不妙,连声叫喊。
此话一出,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殿中内侍捋一下拂尘,轻飘飘瞧陈左监一眼。
听闻陈左监是前朝陈相之后,看来陈氏抱残守缺,这外头已经换了天地,昔日的世家大族,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依你这么说……”褚太后转动了一下手上的墨玉扳指,抬起风眼,冷冷地督过去,“莫非,哀家也是在妖言惑众?”
陈左监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他连忙跪地,“娘娘,娘娘,微臣失言,微臣绝无此意啊娘娘!”
“看来胡言乱语的是陈大人。”褚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