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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把每款小点心都尝试了一遍,最后胀食腻味必须走走消食。吴虞提议要去看奶奶当年给自己画的小像图。
室内展馆上下两层超过一千多平。吴虞的视线向上观过墙面上一幅幅黑白字帖,再移向其他写意画作,从山水流转到花草,最后停在何明仪那幅获得金奖的作品。她从小看着何明仪画画长大,熟悉她用料的喜好,下笔的千钧化丝,柔韧见微。
“奶奶这次可是有四十五幅画作展出,是这次除了裘爷的字画之外展出作品最多的画家。”
吴虞听出林渡荆言语里的骄傲,她左右张望寻找那幅和自己有关的画作,视线蓦然被伫立在画边的陌生人吸引,她一次见到可以用静漠形容的同性,柔软的短发贴在耳边,侧脸线条流畅明晰,左眼眼尾连着两颗醒目的泪痣令她疏冷的神色里透出有别于凡庸的灵动。
林渡荆警觉地把出神的吴虞拽到墙边,几家媒体的摄影师正在跟拍何明仪和昱明高层关于博展的艺术交流,声势浩荡。
吴虞看见何明仪身边站着那位赫赫有名的昱明集团董事长楚旺先。她其实不太能记住那些穿着正装,拿腔有派的长辈,但是楚旺先的外形太有特点,眉毛寡淡无尾,上唇薄成线条,一双布满褐斑褶皱的老人手牢牢抓住何明仪,语态自然而轻浮的夸对方风韵犹存,仍旧是记忆里的美人模样。
场馆的灯光通明,垂直打在人的脸上,林渡荆那两排浓稠的长睫撒下浓重的阴影,瞳仁闪烁微妙的幽深厌恶。
吴虞看林渡荆一个健步上前,佯装礼貌握住楚旺先的手隔开他可以向奶奶“眉眼传情”的距离。
“你家这两个孩子有没有传承你的衣钵,好好学画。”楚旺先没有见怪,以老友的口吻念起何明仪的孙辈。
“现在的小孩都早慧有自己的想法,小林喜欢运动,小虞喜欢钢琴,从来没跟我学过画画。”何明仪语气不见惋惜,还是很为孩子们骄傲知足的。
“女孩学钢琴好,陶冶情操。”楚旺先薄唇噙笑,相对于惹眼的男孩,他似乎更留意姿态略有拘谨的女孩,“场馆里有一架从奥地利买来的贝森朵夫,可以让她弹一曲助助兴。”
吴虞呆在原地,脑海里的意识几乎在为“贝森朵夫”围绕,在场没有人比她知道摸一摸那架百万级的钢琴有多难得,多令人梦寐以求。
“吴虞技艺不精,这么突然让她演奏可能效果不好……”林渡荆打算替吴虞回绝。
“我愿意。”吴虞勉强地露出一个表现自在的微笑,错开林渡荆向她投来的惊愕的视线。
“好孩子。”楚旺先拍了拍女孩纤弱的肩膀,扭头对立在他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
吴虞以为自己会被要求立刻登场演奏而心绪难宁的咬住下唇缓解紧张,但是楚旺先只是随着其他重要的人物继续参观艺术展览,何明仪挽着林渡荆的手臂悄悄制止他烦郁的举动,把吴虞交负责这场展览的昱明艺术基金会副理事长的楚闵执。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先带去你换套演出服。”
“这里有吗?”吴虞诧异的目光被站在对面的楚闵执收在眼底,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对于这些真正的有钱人来说,想要办的事情都是挥挥手即刻就能得到结果,何况一条衣裳。
“没有的,不过很快就有了。你可以趁这点时间想想谱子。”
吴虞没有见过说话比楚闵执更加温情柔意的男人,他是在场少数没有穿黑色西装的人,深棕绿的西服闲适敞开没有系扣,衬衫的意式尖领即使扣到顶也藏不住蔓延出来的深色刺青。他好似很习惯用一种娓娓道来的温柔语调面对所有人,丝毫不会给人放浪的轻浮感。
“你有喜欢的颜色吗?或者特别讨厌的颜色?”楚闵执带她坐内部人员的专属电梯上到酒店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