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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荆弯腰捡起那个滚落的苹果走到舞台,在蒋春还未能站起来的情况下狠狠地踩中他的左手,如果不是因为吴虞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一定会碾断这只手。
蒋春是越痛越想笑,他笑得猖狂,一副根本不在怕的坐在地上仰头回视林渡荆,无声地对他说:“你真是…有种。”
“小心身后!”
吴虞的声音还是慢了一步,那个戴着牛仔帽的男人用木吉他奋力偷袭林渡荆。
琴弦崩声断裂,钢琴和吉他碰上的那一刻相互绝唱,毁坏得彻彻底底,无法修复。
林渡荆喘着气从地上爬起身,他躲得太匆忙侧摔到地面,伸手摸了摸擦破皮的脸颊,牙齿咬住后槽止痛。吴虞迅速地跑到他身边着急地检查他的伤口。他此刻庆幸自己临时跑到音乐会来找她,虽然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局面,一时生气她识人不清,一时担心她受到伤害。
“蒋春,我们之间的恩怨都没了,你就急得找无辜的女孩下手,我说你这人贱是贱到骨子里坏啊。”杜越站到林渡荆和吴虞的身前,眼神里着隐藏不住的厌恶。
蒋春的目光从吴虞的身上回收落到久违的面孔,他在身边人的搀扶中坐在钢琴凳上,太阳穴和手指的双重痛感令他当下力不从心,只好靠说话和老朋友叙叙旧。
“我说是谁。今年是你爸自杀后的第五年还是第六年了?”
杜越先拽住替自己喊脏话的周呈,眼神示意雨菲儿帮忙拦着点她这位耐不住脾气的男友。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多,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不能随意擦火。而且他很清楚蒋春和他身边的人都是一群伪装精英的社会败渣,其中早就安排好能被随时顶罪的人选。
蒋春接过烟吸起来,在明显的敌弱我强的处境里慢吞吞地说:“我对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有记性,所以我记得你妈的名字罗霞霞。我记得当年她整个珍贝商楼里就数她的鞋店生意最好,所以大家都愿意喊她霞霞姐。听说你妈现在开面馆替你爸还债,五百万还得清吗?要不要找我们借点,省得她再跪下来四处求人,毕竟那时候有的是男人想摸……”
林渡荆将手里的苹果再一次不留情地砸向蒋春,但这一次蒋春看清闪躲开,苹果摔在地上彻底碎裂。
蒋春瞪眼冷笑,把香烟的灰烬弹到地上,“急什么?人家亲儿子都没说话。”
吴虞已经看到杜越眼睛充血变红,她想起过去那些纷飞的流言。杜越的父亲当年涉赌被人设计签下高额借贷自杀,霞霞姐在珍贝商楼的店铺被迫变卖还债,据说是有人堵在店里逼着她卖掉高收入的店铺,致使她凄惨转行开面店。她用手捂唇,难过地想起那次杜越提醒自己远离蒋春,而她却没理解。
蒋春嘲笑般地折磨着在场的人,继续说道:“有的是男人想摸你妈的胸。”
夜风如魔鬼诉语般让一切脱缰,钢琴在纷乱的琴音中惊起,落下,惊起,落下。观众席的椅子错乱一堆没了秩序。杜越还没有来得及把拳头砸向蒋春,牛仔帽和其他几个穿黑色T恤的工作人员抢先从工具箱里的拿出暗藏的棍子,周呈紧跟着扛起椅子砸过去,还不忘记朝身后的林渡荆放话,“你就在那里保护好两个女孩。”
吴虞的恐惧让她盲目地无法聚焦起视线,只听到雨菲儿在她身边说“快报警,他们这样会死的”这些话。她无法想象人能坏到这种地步,不能辨别这是正义的报仇,还是恶人的围网。
她没听清楚林渡荆嘟囔了什么,甚至拽不住他的衣服看他往前冲过去要去救杜越,她看到蒋春扯下夹克拉链,伸手从内侧的衣袋里抽出一把瑞士刀。
雨菲儿的那声“救命”被跑车的引擎轰鸣淹没。
一辆通体漆黑红线的帕加尼同时吸引住所有的视线,跑车的轮胎急停时卷起漫天灰尘,两侧宽大的远光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