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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身侧走到客厅中央,她神态从容应对,“过去我是你楚家座上宾,如今你们愿意喊我奶奶,不管前事如何今天都应该高高兴兴的陪我过生日。”
楚闵执扶着雨菲儿的细腰斯文起身,“今儿真是来祝寿的,毕竟小弟把排场弄得那么多,我们是代表楚家来的,没带太贵重的礼物,这几束花就当添彩。”
吴虞看着七个穿白色西装制服的男人各举着硕大的抱桶橙红花进门,何明仪出手一阻,让他们把花放在门厅前的台阶展示给客人看就行,不必搬进屋。
杜越高喊一声,“这花确实艳丽好看啊。”
室内僵持的气氛松动,林渡荆顺势请大家回庭院喝酒娱乐。
吴虞的酒意彻底清醒,她望到赵蓓已经脸色铁青抱着女儿远离客厅,周呈叹气追人。沈雁让沈雀去和何明仪身边陪伴解闷,他则走到林渡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言语。杜越是唯一敢上前和雨菲儿叙旧的人,雨菲儿媚眼轻斜不是那么看得上他的恭维。
“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沈雁怎么不佳人揽怀还有心思跟小林说话。”楚闵执递酒给吴虞。
吴虞饶是有心把楚闵执当做朋友对待,当下难以掩饰眼底复杂,“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
楚闵执看当初那个恬静的女孩亭亭玉立,眉骨清冷的为他人情绪难安,轻笑出声,“难道你以为林渡荆只是为他奶奶回来的?你也把他看得太情深义重了。”
吴虞还没有回味出楚闵执话里的深意,先被庭院里玻璃砸碎的骇人动静吓得心脏猛跳。何明仪好不容易调节好两方亲友的平和,没想到林方劲还不如儿子沉得住气,在楚闵杰的三言两语里直接情绪失控暴力相对,把酒品桌砸得一塌糊涂,酒香弥漫。
楚闵执耸耸肩,似乎对这样难堪的结果早有所料。他淡定地喝完香槟走进夜幕,和准备收拾残局的林渡荆颔首示意,让原先那几个送花的工作人员去把楚闵杰架走。
乐队临场休息,吴虞走上前坐上钢琴凳,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弹起肖邦第一协奏曲,华丽的音色让大家在夜风的吹拂中安抚平静。
曲终,众人为她喝彩安可。她又弹了一首肖斯塔科维奇短小精炼的抒情小品,随后把位置重新让还乐队,让大家的视线回归到真正的主角。
林渡荆在二楼露天阳台外抽烟,他倚在栏杆上听到走进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是吴虞走进后拿出烟灰盒灭烟。
吴虞出声,“没关系,其实你不用特意把烟灭掉,我现在已经适应烟的味道了。”
“哦?谁让你适应的。”
吴虞没作回答。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平等叙旧,见他终于对自己有所放松善意,反问他,“七年没回来,你还适应吗?”
“当然不如你。”
“你性格还真是没变,还这么喜欢揶揄……”
“真的。”林渡荆解开扣子的领口随着他脖颈后仰的幅度露出胸前的十字项链,“我看的出来,他们不仅信任你还依赖你。”
吴虞的视线转向林渡荆,难得见他释放出一丝晦涩的疲惫。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并不喜欢曾经的朋友以敬仰的生分目光看自己。
淡色纱帘随风涌动,沈雀愣神看着吴虞和林渡荆距离微妙的站在一起。她莫名心里发胀,甜润的笑容挂在脸上,提醒他们,“奶奶要切蛋糕啦!”
吴虞看着林渡荆在她眨眼间戴上面具,好像片刻前跟她对话的那个林渡荆是八年前的少年,而现在他面上重新浮现一种寒暄式的笑容,温柔周到地和沈雀并肩相站,很快赢得女孩的羞赧笑意。
她回想起楚闵执那些隐含深意的话,无奈庭院的人昂声催促她下楼。
庭院的宾客稍稍走了一些,其余的人围着长桌等待最后的蛋糕仪式。因为夜风渐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