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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涛开车驶往碧水山庄,到那里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碧水山庄远离市区,是个大的集餐饮温泉娱乐为一体的休闲场所。他们今日吃饭就定在了这里。
进入山庄后是一片树林,马路分为两条,马路边长了些野花野草。两条马路绕了个大圈后又汇集在中央。
路边车辆来来往往,只看这前方会觉得这园子挺普通,而玄机却在后边。
孔令涛开车不急不慢的沿着庄园里的马路行驶,前面有四栋楼,隐隐透着光亮。孔令涛转头看了眼旁边黑漆漆的风景,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勉强照亮着路。
他其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因为事先查好了路所以很熟练的驶到欧利楼前停好了车。这座看似普通又低调的庄园里停了不少豪车,几乎都是空中飞车。他瞥了眼旁边的一辆车,提着买好的酒,走进了欧利楼。
服务员带着他走到包厢,替他打开门,包厢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
孔令涛赶忙走进去,他虽脸上带着歉意,行得却十分大方,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里不怎么熟,好几次走错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说话间,他的目光几次看向坐在主宾位置的男人,神色十分自然,语气也并不谄媚急切,只是恰好的微微弓着身子道了声歉,然后便直起了身。边说着边把酒放到了桌子上。
另一个人忙答着“不用”等客套的话语,有些疲惫和拘谨的看向坐在主宾位置的那个男人。
男人大约四十左右,身材宽胖,有些肚子。鬓角发白,很有分量的坐在那里。孔令涛进来后他就一直微微笑着,笑尊弥勒佛一样。但这感觉在他一开口时就变了。
“哪里哪里,孔兄不必介怀,这就是你说的孔兄吧?”他看似豪爽的做派合着他的语调听起来却并不和谐,那嗓音就像是拿两边不平整的蚌壳摩擦发出的声音,刺耳又粗粝。语调中又夹着几丝阴阳怪气,听起来有点像哑了嗓子的太监。
说话时他看向旁边那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眼睛眯起来,却更多是紧紧地盯着他,而没有多少笑。
孔令涛道歉时他也根本没打算起来。孔令涛看着他,就觉得他像一只瘌□□一样蹲在那里,笑起来时脸上的横肉让人感到恶心。但是他面上却依然温和的笑着,不急不躁。
“是的,孔令涛,我很好的兄弟。”男人微微欠身,介绍道。但其实他们跟本不是兄弟,论情谊也到不了那份上,但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介绍词。
坐在主宾位置的人听了“哈哈”一笑道:“孔兄果然一表人才啊,坐吧。”
孔令涛听了又是一番客气,两人才坐下了。
这场饭总共就三个人,主宾何庆,主陪就是那个瘦瘦戴眼镜的,名叫刘蒙,副陪位置就是孔令涛了。
孔令涛叫来服务员准备上菜,另一位服务员上前帮他把酒打开。
孔令涛拿出那两瓶酒,问何庆:“庆兄,您喝哪一瓶?”他举着那瓶葡萄酒说:“这是戴高乐王种,这是白酒华韵风藏,看您想喝哪个,您都拿着。”他露出一些恰到好处得奉承和拘谨。何庆早就看到了他手中的酒,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但脸上还故作稳重道:“今天咱们第一次聚,还是葡萄酒吧,哥几个别喝高了,畅快聊聊。”
“好。”孔令涛笑着答应着,拿过服务员递来的金的醒酒器,准备开瓶。
何庆看似同时照顾到了两边,转过头去和刘蒙说话,但是余光却紧紧地、仔细地观察着孔令涛。
他端起水晶做的酒杯,轻轻晃了晃,葡萄酒纯厚的香气飘了出来。他不禁又眯了眯眼。
其实何庆喜欢喝白的,并不喜欢葡萄酒。他觉得葡萄酒的味道难闻极了,就像是猪吃得糟糠一样还夹杂着臭味,让人不想多闻一次。但这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