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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来,她没有眉目,只能找个过得去的理由了。
平心而论。
他抱得她稳稳当当,一路都没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看起来是清瘦文人,但她知道,他少时和薛唐一同习武,能羸弱到哪去呢。
姜颂宁觉得自个儿像硬着头皮上任的大夫。
抬头看他一眼,又不说话了。
薛亭洲缓缓说道:“美酒女色,我未曾沉溺其中。孟夫人,你不要胡思乱想。”
顿了下,又道,“我看夫人身形纤细,也不像能压得我腰酸腿累的样子。”
薛亭洲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姜颂宁还没有冒出不适羞赧,他便敛了目光。
哪怕觉得这话透着奇怪,也只当是他对她“胡思乱想”的反击。
他一副寡情薄欲的样子,她想到他抱着自己的画面,也只有在火场穿行的惊险,想不到半点旖旎的场面。
她完全不知,这话还能有另一重含义。
薛亭洲也是说出口了,才回过味来,觉出不妥。
但眼前这个木头美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禁回想把她拥在怀中的感受。
找过好几间屋子,终于看到缩在窗边的她,像个烧糊了尾巴的小猫,胆怯地望向窗外寻求一线生机。
她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偏过头,又看向窗外。
难道和他一起逃走,还不如跳下去?
薛亭洲心中担忧立马被怒气取代,没让她说话,把人抱起来就走。
她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有了良心,对他恢复些许信任,躲在他怀里没有乱动,手里还抓着他腰侧衣料。
他只想着救人,没有心思去管别的。
但她腰肢很细,在他怀里只有一丁点重量。
又胆小又娇气的姜颂宁,就算有他抱着,也会止不住的掉眼泪。
薛亭洲喉结上下滚了滚,又饮了口清茶。
这样的她,就算坐在他腰上,也压不坏他。
若是在他怀里哭个不停,他也不觉得烦……
姜颂宁不知这人心中所想,把楼下拿的伤药放到桌上,顺理成章地借花献佛。
但没等她说话,他看了眼她的手腕:“我的衣服不能穿了,但没有伤到,这些药,你留着自己用吧。”
心神紧绷的时候没有感觉,顺着他的视线,姜颂宁挽起袖口,雪白的手腕上有大片的红痕。
歹徒装扮成婢女模样,手上的力气比一般男人还大。姜颂宁一直提着一口气,这会儿眼睛看到了,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薛亭洲打开她顺来的膏药,用其中的竹片沾了药,姜颂宁发现他是要给自己上药,下意识往后缩。
他轻皱了眉,甚至一个字也没说,姜颂宁又乖乖把手放回去。
被他上药活像是上刑。
“用你的话说。我这是向你示好。夫人何必拒绝呢。”
薛亭洲上药仔细,姜颂宁感觉手腕上的伤处一片清凉,闻言,抬头看他。
薛亭洲没有急着解释,任由她打量,慢条斯理地将没用完的药膏收起来,缓缓抬眸与她对视。
“比起别人,夫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薛亭洲赶在她变了脸色之前,又道,“庆安驿站,我们不是有个共同的秘密?再者,青阳书院中,我来往的友人,你有哪个不认识?虽是刻意避险,减少往来,但我与他们的关系,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你。”
“为了这个,我也得拉拢夫人。”
姜颂宁怔了怔。
若是这个原因,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驿站相见第一面,他便开始试探她还记得多少。看她识趣,便没有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