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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格外注意他们的衣料剪裁,考虑让如意楼的绣娘多做些其他花样售卖。
姜颂宁漫无目的地打量他们,视野中忽而闯进几个熟悉的身影。
她视线从下到上,起初没认出薛亭洲,暗自想这人身形不错,不似武夫粗壮,又比读书人多了些矫健结实。
目光上移,看到薛亭洲的脸,还对上他不大愉快的目光,姜颂宁脸颊发烫,好像用目光轻薄了他,还被人当场逮住。
薛亭洲视听敏锐,若非如此,也不能和薛唐玩在一起。这边妇人打量的目光,那头的武夫不会感觉不到,但大多都觉得面上有光,得意又大方地让大家观赏。
只有他,被看了一眼便沉了脸色。
旁边不乏早年丧夫的女人,交谈时也不避讳,还说了令人耳热的话。
姜颂宁没有刻意去找合心意的男子,只是他格外出挑,她扫一眼就注意到了。
老话说非礼勿视,但他衣衫齐整,她的目光又不下流,有什么看不得的?
他脸色冷得吓人。真是小气。
姜颂宁只敢在心里这样想,面上不敢表露出来,不再去看薛亭洲的反应,起身去找姜识。
姜识出了一身汗,刚把骑装换下,拿着扇子呼哧扇个不停,见到姜颂宁,笑吟吟地过来跟姐姐说话。
姜识和陆潇动手,把陆潇揍了一回,自己身上也留了伤。
姜颂宁瞧他恢复如初,近来还长高了一点,心底放心许多。
“你这骑术连人小姑娘都比不上。”
“跟谁学的,连上马都害怕,干脆别去了。侯府的好马让你骑都是糟蹋了。进京是坐驴车来的吧。”
“你这手粗的,还以为你习武练出来的。原来是做农活,你往后自个儿去藏书阁排着吧,我家里的书,怕你给我弄坏了。”
姜颂宁转头望去,三个身着锦袍的公子围着一个低头不语的布衣少年,讥讽几句扬长而去。
姜识紧皱眉头,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荷包,拍干净还给他:“这些人都是靠家里,自己没多少真本事,你莫往心里去。”
程宿眼眶泛红,嗯了一声,愁眉不展,还在为不知从何借书而苦恼。
姜识见他萎靡不振,想鼓励一番,但和程宿不大熟悉,要夸赞都无从说起,干巴巴地邀请他等下一起玩。
程宿和姜识一般高,清瘦两分,说话声音也低:“我此前还特意练过,但一上马,便心慌害怕。”
程宿原想请教姜识,话至一半,又想起往后大抵负担不起骑马的资费,又从何练起呢。
更糟的是,以前愿意借书给他的同窗,看不起他,连书也不知到哪去找。
心思沉重,程宿面上的笑也淡了,闭嘴不言。
姜颂宁看不下去,温声道:“你是南边来的吧,这些事急不得,慢慢学着,总有一日会好起来。”
姜识跟着点头:“我以前还摔过,幸好是头矮马,不然我也不敢。”
程宿抬头看了看姜识,神色松缓。
姜颂宁见不得别人无法安心读书,给姜识使了个眼神。
姜识心领神会,也不忍心看程宿这样难过,忙不迭点头:“你借书找我就成了。有人等着用,我还能看得快一点。”
程宿早就习惯被人奚落,手里余钱不多,最忧心的便是这事,看着对面姐弟二人关切的眼神,心里又酸又暖。
姜颂宁见他不停道谢,又道:“今日看来再艰难的事,往后都会过去的。”
姜识知道姐姐是在安慰程宿,但她一个人在孟家,也是凭着这样的念头独自撑过来的吗?
等程宿离开,姜识看向姜颂宁的眼神还是十分心疼。
姜颂宁觉得好笑。
“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