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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吞吞吐吐的样子,顿时了然,“我已经见过他了。”
彭依依惊呼一声,把手里的剪子扔到一边,拿不准怎么开口:“那,他有没有找你麻烦?”
“算是相安无事吧。”她下意识忽略那张隐有怒气的面容。
又不是圣人,不生她的气才反常。
彭依依若有所思,支着下巴,“也是。我也觉得他不会。”
丫鬟来问客房用何种熏香,彭依依指向左侧第二个香盒。
丫鬟应是欲走,彭依依又把人叫回来:“沾了茉莉的香片香膏都收好了。一件也不能用。”
姜颂宁想了想;“之后没有再发作过。这些外用的东西,影响不大。”
“我可舍不得你又受罪。”彭依依转头看她,一时间挪不开眼,“女要俏一身孝。这话真是不假。”
“同我来贺寿的,还有范家的姑娘。恐怕我不能和你同住了。”姜颂宁也怀念昔年同眠夜话的亲昵,面上有些遗憾。
“这么说,看来那范小姐是个有脾气能折腾的主。对了,你那婆母当真要放你归家?”有的话不便写在信中,彭依依想起这个,不得不当面多问几句。
姜颂宁沉默半刻,未置可否:“她不曾明言。但似是有这个打算。家宴上,我不出现,她总是更开心一些。”
“这样也好。你在孟家没有孩子,离了孟家更快活。”彭依依安慰道,“况且当初本就是孟家不肯沾惹是非,才想出这个法子。又不是谁要赖着他家,我们宁宁配得上更好的!你想一个人过也就罢了,若想找个人相伴,那还不简单……”
姜颂宁见她想得那般长远,不由笑笑:“还是没影的事。”
彭依依当然知道。
只是恰好想到了那么一个至今未娶的人,从前在青阳书院便恋慕姜颂宁,这回不知打哪知道她会来,也巴巴地跟了来。
这么一琢磨,忽然想起薛亭洲也未娶,连忙打住了思绪。
姜颂宁待了一个时辰,彭依依还是很舍不得,想亲自送,偏偏孩子又醒了,离不开她,便还是让心腹丫鬟送人回去。
彭依依抱着小女儿哄了会儿,等不闹了交给奶妈妈。
正这时,婆母简氏到了,进门便摒退旁人,连平日最是喜爱的孙女也只是看了眼,便叫人抱下去。
彭依依心觉奇怪:“母亲过来是有要事商议?有什么话是她们听不得的。”
简氏道:“不是她们不能听。我是担心你听了和我闹,传出去不好听。”
深吸了一口气,手搭在膝上,语气不容辩驳,“老太太寿辰后便是窈窈周岁宴,先说好,不准让那孟夫人抱。孟夫人命不好,你这当娘的得多考虑考虑,哪能把孩子给她抱!”
彭依依手攥成拳,哼笑一声:“是三婶跟你说的?”
简氏讶然:“你如何知道的?”
彭依依心道,你有多少心思我还不知道?
简氏怕她生气,很少见儿媳这般怒视自己,不免有些心虚,“你三婶说得也不无道理。”
彭依依眉心轻蹙:“别人也就罢了。我如何能做这种拜高踩低的事?而且若不是宁宁,我和夫君也不会相识。”
说着话就让丫鬟收拾东西,作势要走。
简氏有些慌了:“依依你去哪?”
“去找她住。免得我不在,还让她在宋家平白受气。”
简氏脸上不大挂得住,老脸一红:“你别去了。弟妹给她另指了住处,不在莲池。”
彭依依气得发笑:“那是祖母前些日子定下的,如何能说改就改。打量祖母糊涂了,整个家全是她说了算?”按捺住怒火,吐出一口浊气,看起来要平静许多,“去岁建好的那几间屋子,三婶准备留给哪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