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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于崔昭训的提议求之不得,只是轻轻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嗯”字,算是应允。她的眼神里藏着几分不耐,却也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礼节。
崔昭训轻轻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未曾给予萧雍与韩玉娘哪怕一瞬的侧目。她的背影在晨光中拉长,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高洁与疏离。
萧雍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那熟悉的熏香萦绕在鼻间,将他带回了初见时的悸动。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却被韩玉娘温柔地缠了上来。她的声音细语呢喃,诉说着她如何的委屈。
可这娇媚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浇不灭萧雍心中那股莫名的焦躁与失落。
他望着自己悬空的掌心,耳边是母亲与韩玉娘交织的言语,却如同远山的回声,模糊而遥远。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崔昭训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莫名的带着一丝不舍与无奈,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悄然从生命中剥离。
……
松澜舍内,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下斑驳光影,为这内室添上了一抹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与花草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隐娘身着素雅的衣裳,在房间中忙碌着,她的身后是五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她不时地停下手中的活计,仔细地审视着每一件物品。
崔昭训则斜倚在一张柔软的矮塌上,手中拿着一串饱满欲滴的葡萄,悠然自得地品尝着。她的目光偶尔掠过隐娘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与疑惑。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隐娘,我们此行讲究的是轻装上阵,你怎备下了如此多的物件?待到公主大婚之后,再行筹备也不迟啊。”
隐娘站在一堆包袱前,目光在五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间来回巡视,最终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些啊,王妃,真的不算多呢。奴婢心里还惦记着好些没来得及准备的东西。公主的大婚转眼即至,咱们若不在此之前打点妥当,只怕到时候会手忙脚乱。尤其是王妃您,从未去过齐州,凡事都得未雨绸缪。”
她边说边从包袱中取出一件件物品,逐一介绍起来:“您看,这个金丝枕,是王妃平日里最喜爱的,柔软舒适,带着它您也能安眠不是。还有这件广袖长裙,料子轻盈如纱,奴婢想着王妃穿上它,定能如仙子般飘逸出尘,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个香包可是个好物件,里面添了好些种的草药,拿来驱虫最合适不过。还有这个……”
然而,当崔昭训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件华丽的长裙时,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指着那裙子,嘴里还含着半颗葡萄,一时间竟有些语塞,那双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隐娘见状,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是看穿了王妃的心思。“王妃,您也是被这裙子吸引了吧?奴婢一见之下便知,这色彩定能衬托出您冰肌玉骨之美,犹如雪中寒梅,清冷而高雅!”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王妃穿上裙子时的绝美容颜。
崔昭训终于将葡萄皮优雅地吐在一旁的瓷碟中,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矮塌的边缘,目光在长裙与隐娘之间徘徊。“这个……还有那些衣物,都先放回去吧。”
隐娘闻言,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她愣在原地,不舍地抚摸着那细腻柔软的布料。
崔昭训看着隐娘那不舍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叹一声,走到隐娘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隐娘,此行齐州,非同小可。那里战乱纷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身为女子,更应谨慎行事,不宜张扬。这些华美的衣裙,虽美却不合时宜。而你提起的那个香包,却是个实用的物件,既能驱虫又能避邪,正是我们此行所需。”
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