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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正值壮年、眼神精明的男子,因连日来的生意冷清而显得有些落寞。但当他看到崔昭训一行人踏入客栈时,眼中瞬间焕发出了光芒。他连忙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客官,您们是住店还是打尖?”
崔昭训坐在了店中的一张木桌旁,接过掌柜递来的热水,轻轻抿了一口,那温热的感觉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意,让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放松之色。
潘苍见状,豪爽地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掌柜的,我们打算在此小住一日,你把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好好犒劳一下兄弟们!”说着,他随手将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子放在了桌上,那银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让客栈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崔昭训虽未言语,但帷帽下的眼神却变得深沉起来。她深知信州正在遭受灾难的侵袭,百姓们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如何能在这样的地方大肆张扬、露富显贵?
果然,掌柜一见到那袋银子,双眼立刻放出了贪婪的光芒,他连忙拿起钱袋子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客官放心,小店虽简陋,但定会以最好的菜品来招待各位!”
说罢,他转身吩咐小二去准备饭菜,自己却留在了桌前,与潘苍热络地攀谈起来:“我见客官您气质非凡,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能光临小店,真是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
潘苍被夸得心花怒放,爽朗地大笑起来:“掌柜的,你眼光真不错!”
然而,崔昭训却只是淡淡地扶着额头,对这一切感到有些无奈。她注意到掌柜的眼神不时地在自己身上游移,心中暗自警惕。
掌柜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位女子,自她踏入客栈的那一刻起,那顶帷帽便如同一道屏障,遮挡住了她的容颜,却也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的气息。她的行走间,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凡的教养与身份,即便是隔着帷帽,也能感受到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雅致。
掌柜心中暗自揣摩,忍不住开口试探:“客官,听您这口音,似乎并非本地人士。如今信州这般景象,您与夫人还愿意来此,真是让人意外。”
潘苍闻言,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反驳,却被崔昭训制止。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冷道:“掌柜的,劳烦您先去看看我们的饭菜准备得如何了,我们旅途劳顿,正需早些用膳。”
掌柜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多言,脸色微变,却也只能悻悻地应承一声,转身往后厨走去。
待掌柜离去,潘苍压低声音,面带不满地对崔昭训说道:“王妃,他刚才那样说您,我……”
崔昭训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决,她轻轻转头,抹对着一旁满脸疑惑的潘苍说道:“潘校尉,无需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我们心中自有丘壑。但此刻,这客栈已非久留之地,我们必须迅速集结众人,即刻启程。”
潘苍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他低声问道:“王妃,这是为何?此地虽简陋,却也勉强能安身。”
崔昭训轻轻摇了摇头,缓步走向窗边,目光穿透帷帽的缝隙,落在外面那片荒凉而压抑的街道上。她压低声音,语气中是对时局的深刻洞察:“你看这城中景象,灾民遍野,个个形容枯槁,连那客栈掌柜的脸色都泛着不健康的黄光。试想,他们自身尚难温饱,又如何能为我们准备出真正的好饭菜?再者,信州城防严密,只许进不许出,而我们明日便要离去,这样的身份与行踪,难免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加深邃:“而那些难民,也早就已经被饥饿与绝望逼到了绝境。对于他们而言,抢掠一个看似富有的过客,或许能暂时缓解他们的困境,即便是面对官府的追捕,他们也会无所畏惧。”
潘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羞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