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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字不差。”
他话说得很有底气,让皇帝又忍不住扫回第一页,像是想从那本平平无奇的折子中找到些他感兴趣的内容。
皇帝的目光扫过折子,忽然在一个名字下停顿片刻:“秦婉?”
女子立马明白皇帝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回禀陛下,此女乃是刑部尚书秦严的嫡女。”
皇帝似乎想起那是谁了,恍然大悟:“就是太子昨日约见的姑娘吧。”
女子应是。
刑部尚书秦严,政绩平平,做事没有太大的过错,和其他大臣比起来胜在老实,没有什么严重的污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侯越选的人让皇帝都觉得满意。
老子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得看她本身了,若是个偷奸耍滑、多嘴多舌、想法太多的也不行。
于是皇帝问道:“那秦婉为人如何?”
女子一五一十回道:“长相尚可,端庄大方,就是一些规矩不太全面。”
女子说话之际,皇帝也回忆起折子上写的那段文字,知道了什么叫“规矩不太全面”。
皇帝思忖片刻:“没规矩却是个问题。不过安阳既已下了她的面子气定是消了,朕就不插手了。”
皇帝将手中的折子往案上一放,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不由得轻笑出声:“她啊,还和从前一样锱铢必较。倒让朕想起了当年……”
皇帝说着面色有些怀念:“当年莲花池畔,她才不过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已经懂得了报复,受了委屈之后当场就把太子推进了莲花池。那小姑娘可太厉害了,一点都不肯忍的。”
皇帝说着失笑摇头。
听着安阳郡主的趣事,跪着的女子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不过皇帝提起此事只不过是因此情此景有感而发,皇帝不会想让人插嘴。
于是女子只是沉默倾听着。
皇帝说完一段就不继续说了,只是把折子一合放到一旁的木案上。
他将笑容一敛,看向女子问起另一件事:“太子今日为何去天合茶楼你可查清楚了?”
皇帝对安阳郡主和太子的态度对比太鲜明,男子太知道皇帝想听什么,此刻他说什么皇帝才会高兴。
但是他说不了。
“属下无能,没有查到。”与其说无能,不如说太子的去向太简单明了了,除了今日去了趟外面,其余的时间不是在东宫就是在朝堂。
而他之所以会去外面,也不过是因为安阳郡主吧?
毕竟之前安阳郡主和太子的嫌隙就已经很深,昨日太子又丢了好大的面子。
于是她猜测道:“属下觉得,太子应是为了报复郡主。”
“报复?”
皇帝听笑了。
但是明明他的嘴角上扬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你当夏侯越还是当年的稚子吗?”
他连名带姓说着夏侯越的名字,好像这个自己养大、一直带在身边的儿子是个陌生人一样。
女子连忙磕下头:“属下失言了,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其实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观感很复杂。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假的,但是要说有,也不尽然。
当夏侯越渐渐长大,羽翼渐丰,而他自己却在慢慢衰老……
皇帝叹了口气:“不过,他与安阳也说不定。”
“安阳厌恶他,他也不喜安阳,昨日受了气今天报复回去也有可能的。那孩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可一遇上安阳就变了个性子。还真是冤家。”
女子悄悄抬头,又飞快低下。
光听皇帝说的这些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多宠溺太子和安阳郡主,可是皇帝眼里明明没有一丝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