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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长罗穆斯从玉门关的守兵口里听到,咸阳东宫里面为何不设卫士:
据说,太子殿下从出生起,左腕上就佩戴者一轮白色银镯。
这其实是一件了不起的神器。
当年,在紫宫大殿上,荆轲将暗藏的匕首猝然刺向秦王时,太子腕上的神奇镯子突然活了过来,化为一面红色的盾牌,控制十三岁扶苏的手臂高举起来,以不可移动的力道挡住了刺客的利刃!
所以,秦王下令撤掉了东宫内的武装守卫,为的就是时刻提醒太子:自己手腕上的神器,才是最可靠的防御。
“故事讲得真好,”听完,玉门关尹对大嘴巴的手下说,“下次别讲了!”
在担任太子侍卫的五年里,罗穆斯知道扶苏左腕上,时刻戴着一环貌似粗银材质的古旧手镯。
主子也大大方方跟仆人提过,这是生下他的异国公主留下的唯一遗物。
所以,对于银镯实为神盾这种妄语,罗穆斯也犯不着写信向云中的太子督军求证……
帕萨斯一定是冒犯了古希腊掌管命理的太阳神,人生从高峰瞬间跌入深渊。
在他抵达云中郡的第九年,一年之内,帕萨斯的长子、爱妻、父皇相继死去。
然后,少公子胡亥矫诏篡位,必欲诛尽手足而后快。
那几年的中原,凡是丧亲的人都算是幸运,因为很多家庭横遭灭门。
蒙恬和朔方军坚决追随他们的督军,但是经过与匈奴的十年鏖战,其重组的兵力不足三个团,万余人。
罗穆斯驻守在玉门边哨,广收情报,于是建议全军撤离局势复杂的神州,开赴西域,远观其变。
而主公的回信则带着斯巴达式的简洁:“待我号令,直取咸阳!”
在月氏废墟的脚下,玉门骑兵营枕戈待命,代表西方的白虎旗飘扬在苍白色的盐碱大漠。
一天天,一年年,太子那边毫无动静,而大秦江山已是天翻地覆……
……
当六十岁的罗穆斯从追忆中醒来时,发现在座椅上昏睡过去的自己,已被儿子搀扶到了床铺上,盖好了毛毯。
窗外,天已破晓。
补水完毕的东方快车,又是龙躯一震,喷吐着白汽,缓缓驶出忧伤的小站,加速向东飞驰。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在戈壁、祁连相夹的数千里河西走廊,直奔八百里秦川而去。
龙车右方,从薄冰点缀的山坡上,亮晶晶的雪水汩汩而下,从龙轨路基下的沟渠流过,在另一侧灌溉了大片湿地之后,汇聚成汹涌澎湃的黄河——孕育华夏的母亲河。
但在罗穆斯的记忆里,这条通向大秦心脏的、时常栓塞的大动脉,并不是这副模样……
始皇帝驾崩三周年前夕,大秦玉门关尹奉命率领手下的一千骑士,踏过皑皑雪山下的干旱草场,直奔死亡的幽谷。
最新的军情:咸阳被占,胡亥被俘;刘邦手下,三万五亡命徒。
而在把庄严高原和富饶平原分隔开的太行山下,章邯、司马欣、董翳拼凑了四十万庄稼汉,血战乱臣贼子。
当三名秦将得知刘邦部已经攻占咸阳,而他们效忠的二世皇帝已成阶下囚,便彻底丧失了斗志,率二十万残部休兵乞和。
河西道上,千夫长罗穆斯号召当地土著的戎族回报皇恩,为行将覆亡的帝国募集了五千死士。
罗穆斯率领的骑兵团伐木为舟,渡过了静静流淌的黄河,急行军十日后,经西城门进入了咸阳市区——竟然未遇任何抵挡!
从百姓口中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五天之前,战局骤变;刘季乌合,作鸟兽散。
就在秦军主力计划在八百年历史的殷墟向项羽缴械的那个清晨,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