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和喜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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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变化,还如何去穿以前的衣服,就让曾经美好的形象一直保留在妻主的记忆里,不是更好吗?
“穿不穿?”
“……穿”
好不容易松了口,却又在那儿磨磨唧唧的拖延时间,汤汝倩看出了夫郎的不配合,直接出手制裁,“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我穿就是”,柳文彧这才效率的套上了喜服,抚了抚大红的衣袖,柳文彧还不怎么适应,记得这两件喜服还都是汤父置办的,虽不够华丽,却是柳文彧认为前半生穿过最美的一件衣服。
待到两人都换上喜服,汤汝倩想要的仪式感终于有了,柳文彧刚洗漱完,散了发髻,汤汝倩又重新给对方绾了发,木梳在汤汝倩手下很灵活,每根发丝都服帖的回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柳文彧坐在镜前,从镜子里能看见妻主低头沉静的面容,以前从来不知妻主也能如此心细,汤汝倩的手指从他发间滑过时,从未扯到他的一缕头发,相反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以前仆从服侍时,柳文彧也有过让人绾发的经历,不过感受却与此时不同,柳文彧流连那双温暖的手掌,像喜欢被人抚摸的大猫一般。
妻主为他绾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柳文彧的目光看向镜子里自己,如今他的面色苍白,实在不如以前的肌肤娇嫩,不过被妻主一番打扮,却风采依旧,配上红衣衬托,美如冠玉,也有几分温婉可人的姿色,柳文彧却又留意到一处细节,一时诧异便问出了声。
“这喜服原是有金线点缀吗?还是我记差了?”
“原来没有,是我让绣坊翻新了”,汤汝倩从箱底里翻找出这两件陈放多年的喜服时,衣服已经有些不好了,然后汤汝倩也想着要与上一次大婚时有些差别,便直接送去了清水镇的绣坊,“如何?”
“金线点缀,确实好看了”
汤汝倩同样望着镜子里的夫郎,为对方添妆,柳文彧也是属于天生丽质的那一款,稍加打扮,便明艳动人,汤汝倩恍然间觉得又再次见到了那晚洞房花烛夜时的柳文彧,低眉羞怯,眼底含情。
“想知道我准备的东西是什么吗?”
“想”
“与我过来看”
汤汝倩牵着柳文彧的手,缓缓走到烛光前,柳文彧才发现今晚照明的烛台与平日大不一样,是一对艳红的喜烛,更抢眼的是烛台中间铺满了一桌的红色花瓣,花瓣之上是红纸墨书,还放置了一个瓷壶,两个酒盏,匆匆一眼,柳文彧只看见上面写着什么。
汤汝倩点头示意,柳文彧便又走得近了些,这才看清了那红纸墨书上写着子曰书几字,柳文彧心里的震颤不知如何表达,只是匆匆又回头望了汤汝倩一眼。
回应他的是汤汝倩温柔似水的目光和一句,“求怜郎做夫,以子曰为媒”
这句话是汤汝倩跟在徐老身边时听到的,书面意思就是求娶的如果是自己倾慕的儿郎,要用子曰书作媒,如果不是便罢了。
汤汝倩的回应更证实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恍惚间柳文彧感觉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妻主没有冷漠的对坐着,而是眼前温柔说话的样子,心里最后的一丝遗憾也散了。
柳文彧还记得他仓促,不体面的成婚礼,没有家人,送亲也是走的汤家的门,纵然大婚一事上,柳文彧让自己受了委屈,但大婚当晚却真真正正的伤了他的心。
他不明白妻主为何一直独坐着喝酒,更不喜欢那个满身酒气的拥抱,可看到手腕上宫砂消散了,柳文彧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柳文彧的执拗,一直的坚持,不过是汤汝倩的一句两情相悦。
“高堂在上……”,柳文彧约莫的念出一句,却发现下一句他读不通畅,汤汝倩便接着柳文彧停顿的地方往下读,鎏金体字虽少,但得确小众,有美感却与常用的几种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