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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锦半眯眼眸,褐色的瞳仁周边泛着淡淡的嫣红色,心里一阵烦躁。
事已至此,梨锦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办法了,为今之计只能强行进入她的心魔,找到症结在哪。”
话音一落,司徒幕率先表态不同意,单论入念这一事,如果失败,心魔不仅会拉着主人消逝,还会连带着入念的人神魂碎裂。
加上江雨月的症结,至多三天,万一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子规虽然学识尚浅,但对入念也算略微了解,她自知风险有多大,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小声啜泣,背过身抹泪。
哽咽道,“是我隐瞒在先,梨姐姐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一个两个的劝阻,梨锦伸手扶额叹了口浊气,鬓边的发丝从耳后垂落,遮掩住她眼底的思绪。
竺听澜,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没出事,少废话,强行入念需要沾染了执念者气息的贴身……”
“我,我的羽毛可以。”
梨锦话未说完被清脆细小的女声打断,她不由多看了眼。
子规睁着红肿的眼睛,眼神认真,畏缩害怕里带着坚定,“在我生灵前,主人就日日把我带在身边,我的羽毛可以当引子。”
“……也成,布阵。”
解决完引子的事情,司徒幕见劝说无效,不再拖拉,动作利落快速在画出繁琐的法阵,最后将几片青羽放在江雨月的手背上。
阵法被青羽引导着散发出天青的光芒,阵心带领着外围的纹路慢慢运转。
司徒幕料到梨锦会习惯性抛下他独自一人涉险,在她伸出手那刻眼疾手快地抓住梨锦的手腕,以防她挣脱。
梨锦惊诧地侧首,司徒幕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沉静如水的眼眸底下,今日破天荒的漪澜搅弄,里头翻涌着自己看不懂的波浪。
梨锦欲要探究,眼前突然白光四散,刺的眼睛反射性闭紧。
等再睁开眼她找到司徒幕的身影时,那双波涛翻涌的眼眸又回归沉静。
仿佛方才的眼神是她的错觉。
问题压在心口如同一块细小的石头卡在中间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梨锦从来不是有事情憋在心里的人,她张了张口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结果迈出几步就被周边的环境吸引了注意。
周边的环境和江府一般无二,只是比现实多了不曾见过的奇花异草,以及各种珍稀鸟雀。
其中有一只形似子规的青鸟站在不远处女子的肩头,亲昵地蹭着她的脸庞,仿佛是在撒娇。
女子对此已经习惯,无奈摇头,宠溺的伸出食指轻刮了下青鸟的侧颊。
梨锦顿住脚步,趁她看过来之前捉住司徒幕的衣袖往旁边的灌木丛闪身躲去。
等梨锦反应过来,她恨不得敲自己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啊?!
现在不鬼鬼祟祟也是了。
司徒幕比梨锦高了一个头,将她此时的后悔懊恼尽收眼底,他抿了抿嘴,默默偏开头。
梨锦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无声叹气,小心探出头观察女子的举止。
躲都躲了,那就先暗中观察。
女子眼角微微下垂,脸型较圆,远看有种无辜乖巧的感觉,青衫白里,根据先前所获的消息,单一的文字和眼前乖巧的不像话的女子重叠在一起。
外界躺在床上的江雨月因为心魔缠身的缘故,五官弥漫着一层白雾,看不清相貌。
这和梨锦想象中的温婉女子有些出入。
也许可能是自己因为江雨月面对流言蜚语满不在乎的表现先入为主,下意识认为对方应该是端庄优雅的类型了。
总而言之,原来流言里冷静自持,郁郁寡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