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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驱散众人,因为他知道只有亲眼看见真相,流言才会停止,这场无妄之灾才会平息。
但如果楼予烈真的患有花柳病……
楼观澜眼中精光一闪——废棋无用。
见侯爷去请郎中,傅妙静心急如焚但面上不能显露,她朝赵英蔷行礼:“儿媳回去沐浴,先行告退。”
赵英蔷正恼怒夫君的行为,听见傅妙静的请辞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傅妙静立马退下,足下生风,裙裾飞舞,她不知道楼予烈是否知晓此事,得赶紧通风报信才行。
进喜小跑着跟在身后,提醒道:“夫人,那不是回燕语堂的路。”
傅妙静倏然转身:“进喜,一会儿你帮我守住偏房门口。”
“啊?”
进喜觉得自家夫人自从听闻大爷死讯后越来越奇怪,眼下竟还要去患了花柳病的私生子屋子里去。
“夫人,不能去。”进喜难得强势,拦住夫人不让她走。
傅妙静看着陪伴数十载的忠心丫鬟,语重心长道:“我们的未来与他息息相关。”
这话神神秘秘,进喜一愣神,却见夫人已然踏进门槛,往屋里去了。
她无法,咬了咬牙,守在门口。
上一世的迎新宴傅妙静并没有参加,她独自一人守在灵堂。宴后,她并没有听说有关楼予烈患有花柳病的流言。
难道说是她的重生促使事情发生变化?
“四弟?”傅妙静朝室内喊道。
屋内无人应答,只有莹莹烛火散着光。
傅妙静一步步往里走,直呼其名:“楼予烈?”
还是无人应答,她腹诽,难不成楼予烈见情形不对逃跑了。
偏房不大,一览无余,只有屏风后的情景看不见。
傅妙静抬步绕过屏风,“楼予烈你在里面吗?”
屏风后光线陡然转暗,黑黢黢一片。
借着稀薄烛光,傅妙静勉强看清屏风后有一张桌子,桌子旁是贵妃榻,塌边是一扇窗。
傅妙静怕黑,有些心慌。
“嫂嫂。”窗边突然传来声音,很轻。
傅妙静吓了一跳,转头见楼予烈坐在榻上,目光朝向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他一直都在黑暗里观察她吗?
傅妙静颈后的汗毛竖起,后知后觉,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会来更衣,就不会出这一场意外。
她开始懊恼自己的鲁莽。
清冷的月光钻进窗扉,映在楼予烈淡漠的侧脸上,他的另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
阴暗交错间,傅妙静恍然置身于狩猎场,她是被猛兽锁住的猎物。
她蓦地一阵悚然。
捏了捏掌心稳住心神,傅妙静道:“你知晓有个婢女看见你身上的……”
“嗯,我知晓。”楼予烈坐在黑暗里一动未动,傅妙静站在一米开外也一动未动。
“侯爷已经派人去请郎中,我相信一定会还你清白。”
楼予烈终于动了,他缓缓站起,高大的身影走出黑暗,语气不辨喜怒:“我是扬州瘦马所生,在娼院长大,莺莺燕燕环绕,嫂嫂竟如此相信我吗?”
傅妙静干巴巴道:“嫂嫂觉得你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品行高雅,犹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夸了他,他总不好对她下手了罢。
楼予烈没有理会她的奉承,三两步就行至寡嫂面前,他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盯着寡嫂,原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兔子也会咬人,且痛极了。
“是啊,我有没有病嫂嫂最清楚不过,毕竟这一切都是嫂嫂谋划的不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