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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心里反而产生一种紧张,像室友紧绷的琴弦,发出的声音没有余韵,力一大就绷断。可能人有了牵挂,有些事情的力施加在身就变得沉重,她会担心谢家的报复,会担心付出全部却只差一个时机……
“谢家除了水道之外还会向南与土人交易么?”崔息提出心中之想。
“这个倒是不知,往年我走镖,多半是往北边走,南边倒也有,不多。”
崔息背在身上的手搓一搓问出了他想问很久的事:“那你手中的那根隐朱绳可来自南边?”
他听阿木凌说那根绳子是南边一个贵人给陆笙的。
“哦,那绳子……呃,我以为是普通绳子,收了之后很多人说贵重。但你看,若圣人赐我普通马鞭,这算不算贵重?大概是物因人贵。”
“原来如此。”崔息感觉自己在说废话,关键处一点也没出口。
“不说这个,陪我去看看石板如何?”陆笙感觉心里有点烦躁,想出去走走。
崔息欣然同往。
就是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往溪边去,永平县有两条大河流经,支流小溪也有不少穿过永平。如今水边草木萌发,瞧着甚是可爱,脚步跟着目光慢慢地偏移,醒悟过来时已经走了另一条路。
“将错就错吧,只可惜没带竹篓,不然把这里的野菜全摘了,明日就不用另买。”陆笙蹲下来将这蓬勃生长的绿草拨动几下,又抬头向远处望。
“真是草木蔓发,春山可望[1]。”她感慨。
崔息细品咀嚼后面八个字,也向远望去。山体轮廓为草木描摹,嫩绿、碧绿和更远一些因目力不逮的而形成的深绿,自然造化全在其中。
两个人静默地站在那,呼吸春气。
呼吸得人如草木也要扎根时,陆笙开口:“明日立春,我与丰娘要做春饼、春盘,五辛盘云尘大概不爱吃,除此之外还有有忌口的么?”
“明日我须得往附近村社观礼,顺便督促春耕要事。”崔息语气略带歉意。
“嗯,明府是应担劝课农桑之责。那你可有眼福了,这边的演春要接句芒神、鞭春牛,有些和土人相近一些的村落还会有人扮演春官!稚童会带着春燕到处跑,有些心急的还能把风筝拿出来拉着。”
陆笙细数,虽然有些事是听说的,但她很喜欢这些细节,这些才是生活之中的年轮。
“你要与我一起去么?”崔息问。
“这不是做糊涂事么?我去做什么。而且家里的立春也得过,男主人不在家,女主人总要在的。”陆笙拒绝了,又觉得他这建议不靠谱,他这是怎么了。
县令去巡查不止农耕,司法、税收都会看一看,有时就会有人命案。陆笙想起去年那件事,他是不是心里还在发闷。
“听说去年,去年是你亲自处决的犯人。”
崔息转过头来看陆笙,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质疑也没有恐惧。
“确实是我亲自的动的手。”
“你对家人都太好,有点想不出你那天的模样,应该很威严吧?”
“还以为阿乐要怵我。”崔息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暖意,同她玩笑。
“威严是威严了,那天云尘的心情应该不大好的,杀了人总还是不舒服。”
陆笙觉得崔息心里多少有些难受。而且这种心情如果没有挑出来勾掉会不舒服很久。从前老庄也会跟杀了歹徒的镖师说说,用他的话就是把心中的结症勾出来。
走镖遇到歹人是常事,性命搏杀不多,但有,不过陆笙通常是驾车那个,被护在最里面。
崔息听了她的话想伸手抱一抱她。
“这么看我做什么?”陆笙觉得他眼中幽深。
“没事,以后我们夫妻能一起写字么?商道复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