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玊清秋和沈袖已经很久没有在结庐之境中相遇了，今日玊清秋早早便在春潮亭热着酒等着沈袖赴约了。
沈袖的身影慢慢显现，玊清秋也给旁边的杯子满上了一杯酒。
沈袖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灌了一口酒开口道，“白狐狸，你不想坐那至尊之位吗？”
玊清秋的酒刚入喉，被她的话惊得猛呛了几下，但是他没回答，只是给她把酒又满上了。
“你说过，我若是帮你，你便将南江王的人头给我，此话可作数？”
“当然。”玊清秋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沈袖深吸了一口气，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有个想法在她心里已经埋了很久很久了，她今天就借着这个酒劲要问问他。
“白狐狸，我是不是…不是你当初计划里的一部分？”
只见玊清秋明显的一滞，已经应证了沈袖的猜想。
“你计划里的那个人，是沈凌寒，对不对？”
沈袖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不让自己错过他一丁点的表情。
玊清秋面无表情地喝下一杯，终于是对上了她的眼神，“是。”
沈袖突然泄了气一般笑了起来，果然，她没有猜错，那竹林里的那个人，就是他，而他没有跟方叔打照面，是因为方叔没能按照事先计划的将凌寒带回，这才有了这样的阴差阳错。可是，凌寒为何会在他的计划里？
“你一定知道我想要问什么吧？”
玊清秋看着她，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有些事情注定是瞒不住的，“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提前就布好了局，为什么会是沈凌寒，对吧？”
沈袖没说话，只是默认地看着他。
“自我创立了天机阁，便在各国都安插了眼线，朝中之事我都清清楚楚，就连消息都要比你们知道得更快。我很早就知道南江王容不下沈家了，便利用方子安与你们家建立了紧密的联系，沈凌寒的剑术也并非传自方子安，而是传自我。”
沈袖眉头紧锁，难怪他总觉得白狐狸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想来是因为沧虹剑术的弊端，这才让凌寒习的他的剑法，只是这样说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深到了何种地步。
“沈家灭门是早晚的事，即便你父亲放弃习武，这依然无法抵御帝王的猜忌，所以我跟你的父亲做了一笔交易。”
“交易？”沈袖的瞳孔在震动。
“是，沈凌寒为我所用，换你和你妹妹的平安。”
沈袖低头笑了起来，难怪他第一眼看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难怪他从一开始就认为她应该是一个男的，这些种种，竟是这样的因果。
她低垂着头，有些丧气，“我想你跟阿爹的交易依然作数，我会代替凌寒成为你手里的刀，那你能帮我守护他们吗？”
玊清秋点了点头，他有些不舍，他从没见过她如此颓败的样子，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她手上。
沈袖却甩开了他的手，径直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头，酒意让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可是她没有醉，她十分认真，“属下沈朝歌，愿意替哥哥出征，属下一定会让王爷坐上那至尊之位，望王爷不忘与我，与阿爹的承诺，说到做到。”
玊清秋看着她，心都在颤，他笑得好苦，好像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将沈袖一把搂入怀中，他当然不会忘，他会连同她那一份，一起记住。
沈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却没有推开玊清秋，她放纵着自己，任凭自己将头埋进玊清秋的颈间，腊梅香萦绕鼻尖，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如此安心了。
过了半晌，沈袖轻轻挣扎着从玊清秋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缓缓地走向灵汐，随着她去的，还有玊清秋那幽怨的眼神。
看着向他走来的沈袖，灵汐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