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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祁言以为是文纨姑姑,朝门一旁的楼影点点头,楼影便把门重新打开来了,看来门外的人,面露惊讶。
“季姑娘?”
祁言本都眯上的眼睛在听到楼影说的那三个字时一瞬间睁开,随即下意识地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藏了起来。
季无虞也没想到楼影这么惊讶,连忙问道:“呃……是临弈睡了吗?”
“没有,主子没睡。”
“那……”季无虞朝里边探出了个脑袋,在楼影手臂的缝隙中看到在床坐立不安的祁言,她朝他笑了笑,问道:“那我可以进来吗?”
楼影朝祁言看去,祁言点头中带着几分无奈。
“文纨姑姑给我送了药,可我顶多也就被吓了一下,又没伤着哪儿。”季无虞走到祁言床边,说道,“是摄政王授意的吗?”
祁言没说话。
“那我当你默认了。”季无虞歪了歪脑袋,狡黠一笑,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知道还不在房里好生待着,大喇喇地窜到本王这,这出戏还要怎么唱下去?”
“文纨姑姑可好说话了。”季无虞一脸笑嘻嘻,矫揉造作地说道,“我就说我伤的不重我心里忐忑我对咱们摄政王爷满心愧疚我过不去,然后她拗不过就放我了。”
祁言又笑了,还没等开口,面前的季无虞又一拍脑袋,然后起身走到楼影面前,说道:“文纨姑姑给了我两瓶,我那瓶用不上,给你吧。”
楼影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看向祁言。
“让你拿你就拿吧。”祁言说道。
楼影这才拿过,又在祁言的眼神示意下自觉地挪出了房间。
“怎么走了?”
“涂药去了。”祁言憋着笑。
季无虞点点头,然后又把另一瓶药打开,祁言看着她的动作,一时有些费解。
“白缨不在,我帮王爷涂药吧。”
“你……”
还没等他答应与否,季无虞便径直上前“撕拉”一声将祁言的衣服扒开,望着他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刺痛。
季无虞沉默地为他上药,动作亦有意的放柔放轻。
望着她极缓的动作,祁言不由得想起虎骁军中的军医,一受伤时被摁住两条胳膊,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方才不是还在气吗,怎么这会……嘶!”
季无虞一用力,祁言便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来。
报复!
绝对是报复!
季无虞帮他包扎好,回答道:“我生气,是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何这般针对我,从前几次是,现在也是,至于王爷……”
说到这时,季无虞声音开始变小,“我不敢气。”
祁言:?
“你……不敢?”祁言不信,“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我只是不明白,”季无虞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王爷您对她的袒护,已经到了连一个缘由都不愿意给我的程度吗?”
“眉妩,这并非袒护。”
“那是什么?”季无虞步步紧逼,“你明明可以一眼瞧出来人是唐家的人,却始终不愿告诉我这其中的内情,是怕我去找她麻烦吗?”
祁言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在此刻被季无虞直接摆在面前,他本打算糊弄,可望向季无虞的眼神,偏偏又不忍心。
“她大概以为,我……心悦你。”
“那你有吗?”
祁言瞬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