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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瓦红墙内也愁,伯爵偏爱庶子头。府中事,尽难言,庶子风光嫡子伤,偏袒之下心更凉。门深锁,恩怨长,嫡卑庶尊世人问,皇家颜面丢地上。”
忠勤伯府最深处,一间颇显寒碜的院落内,夏半疾步走入,高声将方才的话语重复一遍,又是搓了搓手,喜滋滋地道:“王爷,近日外界传言甚嚣尘上,皆是对老爷指责谩……客观之声。
所言所述,无一不对我等有利。长公主在位时便亲民安民,三载过去,明昭王朝的‘士农工商’都未曾忘记长公主功绩,现在就有那不满的,正聚集在府门口索要个说法。
有许多书生连夜撰写话本、诗作,其中更有数名名不见经传的国子监学子。”
“国子监里的学子?”蔫润知坐在首位,紧皱眉头,“都是明年即将参加科举的栋梁之才,他们怎能以学子身份来参与这场纷争,若届时被人参奏而无法参加礼部试与殿试,又该如何是好?”
他抿了抿唇,而后猛然起身,“不可,我须得告知沁澜,让她立刻收手,万万不能因为我之事,而耽误了如此多的善良之人。”
“王爷!”夏半按住了他,将其安坐回原位,叹了一口气,“王爷贤明,朝野之上,敢这般明目张胆袒护王爷的,也就只有与王爷青梅竹马的贤昭公主了。
公主殿下昔日身着红衣,飒爽英姿,骑射弓箭丝毫不逊于男子。倘若没几个护卫暗中保护,说不过去。只要不是个愚钝之人,都能猜测得出 。
可王爷知道么,公主殿下在深宫受尽委屈,为何始终未曾出手,只有此刻才暴露手下势力?”
“……我明白。”蔫润知紧紧抓着扶手,内心波涛汹涌,起伏跌宕。
“既然王爷已经明白,便应当知晓。公主殿下或许会隐忍不发,积蓄力量。或许会果断出手,一击致命。”
夏半望着他不可抑制的颤抖,心疼地跪在他面前,昂首凝望着他道:“奴才深知王爷心意,亦知王爷聪慧。
太祖皇帝猝然仙逝,本是轻而易举的一战,却未曾料想,竟落得个无人生还。突如其来,无人设防。故而,公主殿下这四年理应无暇培养暗卫。
这四年期间,太后娘娘把控前朝后宫,今日挺身而出者,定是殿下隐匿野林时的全部势力。
近日倾囊相助,王爷应是心知肚明,殿下对您的情谊究竟有多重!”
闻听此言,蔫润知呢喏许久,才哑着嗓子涩声道:“是‘情谊’?还是‘情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只是贤昭公主心思太过诡谲。
若是有意,为何接二连三地拒绝。
现下新帝已登基,文华殿日常往来早已不再。这一个多月以来,王爷真是肉眼可见的消沉。
倘若无意,又为何倾尽所能地大动干戈,不惜暴露所有隐匿的底牌,只为助王爷排解胸中恶气。
此话夏半无从回答,唯可自省,“王爷对殿下的深情厚意,早已传遍朝野内外。自古以来,女子最迟于十六岁便已出阁生子,公主殿下如今已过二八之龄,若欲迎娶,嫁妆亦是不可或缺。
女子贞节至关重要,王爷身份尊崇,若是得以迎娶,公主殿下是否会觉得愧对姨母?然贤昭公主乃独一无二的嫡公主,自当不可下嫁。
如此纠葛,如此纷繁,王爷若是有意,尚需解决诸多事端。”
絮叨许久,夏半见他不再颤抖,而是垂首深思,随即笑道:“世间万事皆非易事,只要初衷不改。自今日起,王爷所需承担之事还有许多。
挣取银两,说服太后,说服公主殿下不必介意入赘细节。待嫡公主府邸落成之后,王爷要恰如其分地打开殿下心扉。”
“这些,皆需耗时良久。”蔫润知搀扶起他,步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