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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棋,棋局常新,隐患已埋,这四月内本宫不欲动手。四月之后,本宫便要下一盘新棋了。是不是,咪咪,嘬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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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望日,乡试重启。
豫州豫中才府外车水马龙,学子们熙熙攘攘,低头接耳谈论个不停。
余光瞥见不远处一轿子大张旗鼓而来,学子们纷纷蹙眉。
“锬金湖蓝色凉篷?真是胆大妄为,就连朝中一品大臣亦只能使用银顶轿子,这是谁家的公子,竟然如此猖狂?”
邻侧布衣之人回首一看,刹那间肃然起敬,“……嘘,莫要再言语了。这可是我等天下学子之楷模、李家李贞合的胞弟。京师中的明远太后与贤昭公主,可是亲自为李家府邸御赐过牌匾的。
看,才府外那块石碑上,李贞合高居榜首。就连后世史书也会有李家浓墨重彩的一笔。哎,真是令人羡慕嫉妒,却又敬佩尊重。”
“李学子胞弟?这等功劳自然坐得起轿子。但轿夫一差向来苦楚。无论酷暑三伏,还是数九寒天,即便腹中饥肠辘辘,皆要啮骨扛轿。逢雨遇雪,只要不平不稳,都会身陷囹圄。轻则呵斥责骂,重则命归黄泉,九族尽无。
李家即出了那般忠贞之人,家风便不该这样的放肆无忌惮,张扬跋扈啊?”
旁侧布衣学子叹息一声,拍着他肩膀道:“如今李家是明远太后亲自加封的皇商。又有李学子那般大义凛然之人,他的胞弟岂会是大奸大恶、不知民间疾苦之辈。
李家轿夫薪俸堪比主子身边二等丫鬟与侍从。你瞧他们笑逐颜开、满面红光的样子,像是遭受过生活艰苦吗?
挺好的,现今政局清明,我等底层百姓不会再无处伸冤,任由贪腐官员欺压掠夺了。”
“也是。我听闻舞弊贪墨一事,是曾经追随先皇太祖皇帝、从龙之时的老臣所为,故而未曾公然惩治。可现在剩余者或凄惨、或伤逝,可见明远太后对我等百姓是关切有加。
就连如今乡试重启,亦是明远太后的懿旨。此后啊,定是祥和安宁,清白公正。”
“谁说不是呢!哎,时辰不早了,我等还是速速进府应试吧。”
浩宇澄明,净空无垠,另外一侧,李家轿夫压下轿杆,恭谨且心悦诚服地迎接少爷下轿。
缟羽衣摆飘逸,李暮岁长身玉立,望着眼前的豫中才学府,微眯双眸,嘴角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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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少保府内猛然一声脆响,尤项恶狠狠地将手中茶盅重重掷于青石地面,碎片四溅,茶渍斑驳,犹如他此刻纷乱愤恨的心境。
他闭目深呼吸,胸膛如浪涛般起伏,竭力遏制着胸中那将要喷薄欲出的怒焰。
待心绪稍定,他缓缓睁开双眸,望向左侧端坐的定国公,“明远太后此招实在是阴险狡诈至极!晨间陛下刚刚龙袍加身,午时未过就有了这等惊雷之讯。
乡试与登基齐行,古来未有!简直荒谬绝伦!这不就是向四海学子明示,我等老臣德行有亏,更是将新皇置于不仁不义之地,蔑为纨绔昏庸之徒,难当国之大任吗!
意欲何为?在做什么!明远太后她到底想做什么!”
陆泽面色铁青,双眸如寒星般紧紧盯着案上那封密信,仿佛要将其洞穿,冷冷言道:“还能为何?太后此举无非是要天下皆知,凌儿登基乃情势所迫,非真心所愿。”
“哼,竟然看轻了陛下,暗指陛下是黑心眼的纨绔子弟,品行不正,难当大任。除陛下外,还有谁能够承担当朝的大统?
凭那个一心只为情爱的醇亲王吗?抑或是那两个身无背景、亦无势力支撑的宁郡王与靖郡王!真是荒谬!
明远太后终究是一介妇人。她自以为这样就能够摆脱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