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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因急于救人,午膳拖延至未时才匆匆结束。
现下不过申时过半,文叔一番情真意切倾诉后,情绪得以宣泄,得知他们心心念念的殿下不似传言中那般凄苦,便不再相对垂泪,转而忙碌起来。
他吩咐下人一半迎接车上几人入府祭拜,一半去旁侧府邸安置房间,筹备晚膳。
距夜幕低垂尚有时分,既已至宣王府,自无即刻离去之理。
祠堂之内,烛火昼夜不息,耗资之巨,足以支撑寻常人家半年之需。
可就算是将此等奢侈公诸于世,亦不会有任何人非议。
牌位高悬,其上刻着先宣王之名,灵堂布置庄严而肃穆,每一处细节皆显哀思之深。
萧沁澜静立中央,萧抒与蔫润知分立两侧,而司空颢与陆承韫因身份所限,退后几步,以示恭敬。
随侍的丫鬟低垂眼眸,小心翼翼将香递至几人手中。
萧沁澜左手稳握香枝,右手护在其旁,双手高举过头,心绪宁静地将三炷香逐一插入香炉。
每插一香,她便无声默念祈福言语。
仪式毕,她退至蒲团之后,缓缓屈膝跪在蒲团上,双手触碰地面,躬身叩首。
完成首次后,她从容起身,站立片刻复又跪下,与前次无异,再次叩首。
紧接着,她第三次起身跪落,这次额头用力叩击地面,发出低沉回响。
三叩礼成,萧沁澜凝望着那冰冷的牌位,幽暗的眼底浮现淡淡星光。
会好的!都会解决的!
她薄唇紧抿,毅然转身离去,未曾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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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昏暗,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尤为早,空气中弥漫着雾霭,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呃……”萧抒依在正厅门扉上,向身后瞥了一眼,“贤昭,今日午膳用得晚了,不如我们先行离开?晚上便不在此用膳了,你意下如何?”
司空颢在宫外自有府邸,也已许久未与几人共聚,闻言沉吟片刻后道:“你或许不了解文叔的性情,他极为感性,壮年时常常与宣王及我们并肩作战,很是念旧。若非有我和沁澜等小辈在侧,文叔早已没了牵挂,追随宣王而去。”
“原来这么忠贞不渝?”萧抒感慨地摇了摇头,“那今日即便吃撑了,我也要留在这里。可我对府中之人多不熟悉,你们千万不要吝啬,务必要一一引荐给我啊!”
萧沁澜作为此间主人,笑着应允道:“那是自然。”
陆承韫紧随其后,也轻轻点头。
唯有蔫润知余光望着她头上那道醒目的红痕,站在适中的距离,双唇紧抿,拳头紧握,几次欲上前又止,内心反复责备自己的怯懦。
萧沁澜端坐中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他多次表白,亦被自己多次拒绝,最后一次言辞过于严厉。
久别重逢,他心中忐忑想要靠近,又恐他人非议。
润知他,真是好懂的很。
厅内气氛微妙,萧抒浑然未觉,他天生乐观,见几人神色各异,便以轻松的口吻聊起天南地北趣事,与府邸间的八卦。
半盏茶后,文叔步伐轻快,带着满脸愉悦的皱纹,乐呵呵地引领几人前去用膳。
路上萧抒与文叔相谈甚欢,聊起家常,重点提及贤昭在朝中有大臣与百姓的支持,过得颇为顺遂。
文叔听后愈发欣喜,连连追问详情。
萧抒则拣选着好听的话一一作答,原本融洽的相处,在踏入膳堂时瞬间沉寂。
正中央满桌琳琅,足有几十道远超宫宴规格的佳肴映入眼帘……
“府中确是久未迎客了。别看这些都是家常菜,却是后厨老纪的拿手好菜,老奴记得殿下十分喜爱。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