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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他命令,却并不放缓力道,迫使她的声音也随着他猛烈的追逐一层层攀高,攀到最高处,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越郎……越郎……“她央求着,不要攀的太高,不要跋涉太深太远,她好累了。
“你心里果真只有我一个么?”
他应着她的央求,拨马缓行,拢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去一旁,揉捏着她有些发热的脸,克制着没有用劲儿,只偶尔重一下,催促着她的答案。
“自然。"她软绵绵地说着。
“不许骗我。“他重重地逼进,又惹她没忍住溢出一声。“好。”她只能答应。
他明显因为这句话愉悦了,整个节奏都明快了起来。从年初三到上元节前,罗婉几乎什么都没做,晚上陪宗越,白日陪徽娘,想方设法才将人哄的愿意出去听戏消遣了,期间魏家嫂嫂又来过几回,徽娘没像以前吵着不回,也没再说一定要和离的话,只是让嫂嫂们放心回去,她自己会处理。
上元节前一天,姜廷璧终于办妥了新城公主的事,罗婉得到消息,新城公主已经安然回京,正好赶得上花灯节,她本不想告诉徽娘,是徽娘主动问起,她也只能说了。“梵儿,你这处宅子我大概真的要借用一段时日,一会儿你陪我去趟冀国公府吧,我想把东西都搬过来。”魏令徽今日特意妆扮了一番,体面妥当,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罗婉知道那是和离书,她断断续续,写写停停,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才终于写成的和离书。
“好,我叫人去套车。“罗婉一个字都没有劝。凭谁见过徽娘写这和离书的艰难,都不会忍心再劝她回头。
至冀国公府,恰碰上出门来的姜廷璧几人。姜家三兄弟还有宗越,俱是衣着鲜亮,家奴正牵了马来,马车也已备好,瞧着像是要出去做什么。姜成穆看见魏令徽,眼睛一亮,灿然笑道:“嫂嫂,你回来了,我们正说要去接你呢,母亲说让我们都去,给你赔个罪。”
魏令徽莞尔,“不用了,我有事要和姜相公说。”回头又对车夫道:“找个妥当位置停下等我,应该一会儿就好。”
吩咐罢,便先回了自己院中。
姜廷璧仍站在原地,觉察出魏令徽的异常,姜成穆忙凑过来催他:“大哥,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哄哄嫂嫂。”又来邀请罗婉进府:“走吧,嫂嫂,咱们屋里坐,让你看看表哥新作的文章,真可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呢。”宗越这段日子像是开了窍,诗赋虽仍旧一塌糊涂,策论却写的有模有样,姜少微朱笔批阅的意见越来越少,嘴上虽不曾夸过他,但姜成穆看得出来,二哥对表哥的文章已经很少能挑出毛病了。
宗越自也有意让女郎看看他新作的文章,遂没有阻止姜成穆的盛情相邀,也看向女郎。
“改日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她还要帮徽娘回去安顿。宗越不高兴:“何事?”
这段日子,她大部分心思都放在魏令徽身上,每天留给他的也就只有晚上一个多时辰,做什么事都紧紧巴巴的。如今大表兄已经回府,表嫂的气也该消了,她还有什么事要忙?
罗婉垂头不语。
宗越若晓得她早知徽娘写了和离书,却不与他泄露只字片语,而是眼睁睁看着徽娘与大表兄和离,一定会恼她的。
过了会儿,婢子们搬着东西陆陆续续来往马车上放。罗婉便知,徽娘那里应当一切顺利,依姜相公的脾气,大概不会挽留她,更不会阻拦她收拾东西。“表嫂,这是干什么?“姜成穆终于察觉不对劲。罗婉仍旧垂眸不语。
宗越也察觉了两个女郎前来的意图,看向罗婉要个答案,“到底怎么回事?”
她之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会帮忙劝着麯氏,若有异动,及时报与他们知,怎么今次来,直接搬东西了?他的话,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