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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芙早早依照藏在第二根簪子的纸条上所说的办法,往自己宫墙的砖头上刻几条长短不一的线,事先同那个真正的南国细作联系安排好一切。
到了中秋节当天,因为晚上有夜宴,此时是宫里最忙碌,也是最多人出入最容易混淆过去的时候。
虽然穆亦寒并没有明言答应她,但秦家兵伪装成流民,此时就聚集在北国皇城内,他们都是来带她回去的,如果她再不走,时间一久,怕是会连累他们被发现。
北宫守卫森严,此番她须得先借助穆亦寒出了皇宫,只要一出皇宫,所有事就好办了。
“公主殿下,卑职以为你真失忆了,还好赶在八月中秋雨之前。”
“秦军地道已经挖了好几月了,从城郊西葫芦庙,到城中西坊的一个妓寨中,那妓寨里的也是我们的人,北地泥土遇水容易塌陷,必须要赶在今年中秋后暴雨连绵之前把殿下送出北地。”
“殿下可已经...稳住北国国君了?”
襄芙点了下头,“他想抓兄长,肯定会中计的。”
“走吧,”她最后看了眼院里的花草,和还没来得及搭建完成的秋千,“时候不早,本宫与他约好了时间地点了。”
可是此时,穆亦寒根本没去顺安门。
他早早提了把丈八长的大刀,红着眼便衣踩上了娄家。
娄家家仆一开始没见过新君,见他一袭的便衣,只以为是哪家世家公子要找他们爷,谁知那人一来就开始拔刀,吓得他们仰瘫在地,臀部后挪着连爬带滚。
穆亦寒一袭劲装,玉冠束发,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极了一尊玉面罗刹,踩进门来的一瞬,所有人都吓着了。
娄敬成听得消息后已经赶去前门,从廊道绕出去就看见新君手执斩臣刀直闯进来,那模样像极被惹怒的野兽,他一时间不敢迎上去。
“微臣娄敬成...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
他话没有说完,穆亦寒的刀就已经朝他斩来。
他见院里的树、墙角、石壁皆被他的刀砍过,可唯独半点没有真的伤人,便大着胆子站定在远处,等待着他的刀砍落。
大刀从娄敬成天灵盖上方的位置直劈下来,按照那影壁都被这刀削去半个角的程度看,他们家爷今天大概要被看成两半了。
就在众人惊吓声连连之际,刀锋在距离娄敬成脑袋半寸的位置猛地收住停下来。
寻常人难以驾驭这么长的大刀,真的很有可能收不住,可穆亦寒收住了。
他用刀撑着手,挑衅似的盯着面前始终站着不躲的男人。
“你为何不躲?”他眸中的血丝渐渐散去。
“臣是北国臣民,陛下为北国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娄敬成镇静道,“只是,臣想在死之前,求陛下给臣一个死的说法,臣到底做错什么了?”
穆亦寒冷笑一声,“政务上,你没有过错,还很优秀,但是...”
“你该死是因为...晚晚她喜欢你!”他咬牙。
早闻听这位新君对新立的皇后程天恩痴心一片,早在他被老国君带回北国之时,是新皇后程天恩救的他,只是当时他在世家之中立不住脚步,程家没有把女儿嫁他。
“娘娘她既然已经贵为皇后,自然是以陛下为尊,敬重、爱重陛下的,请陛下勿要多心!”
娄敬成跪道。
“你别以为孤不知道,”穆亦寒眸色很冷,“程相已经什么都对孤说了,他昨夜进宫当面请求孤不要怪皇后,他亲口说的...”
“他说是你,还一直缠着晚晚,前些日子还派人进宫给她送了这个,是吗?”他将一只小巧的主编蜻蜓摔在了地上,砸断了半边翅膀。
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