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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芙醒来的时候,感觉周围已经不再寒冷,她身体也一点一点好了起来。
苏衍就坐在她身旁,眼睛凹陷下去,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一见她醒来,立马去摸她额头。
“太好,烧退下去了,脉象看起来也稳定了,那不丹人给的药,还是有效的。”
襄芙疑惑地坐起身,“已经...穿过冰岛了吗?”
苏衍摇摇头,“你病得厉害,我不能冒险,莞莞,我不能失去你。”
襄芙对他的话无感,“那个不丹人...已经靠岸走了吗?”
“没有,大船改航道了,要靠近,至少四个月至半年以上,才能看见陆地。”
“我们船里的食物,足够吗?”
“我们两个人吃的话,够的,那些人自己也带了粮,再加上可在海里捕一些鱼,也足够的。”
襄芙一听放心起来,但还有一点,“那这段时间,我们...”
“如果殿下介意,臣可以编一个理由去隔壁船舱睡,他们不会怀疑的。”苏衍苦笑道。
襄芙摇摇头,“不是这个,既然你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联婚的,我倒不在意这些虚的,只要不被人发现我们是从北国逃出来的就行,问题是...”
“我总感觉,那个不丹人好像有些奇怪,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苏衍知道,揭穿了穆亦寒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间接帮助了他俩一起,便只好隐瞒道:“莞莞你多心了,很多人都长他那样,大概是你之前看过那样的人,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是吗...”襄芙蹙了蹙眉,回忆起那胡子拉碴之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镌刻般锋利的下颚弧线,和那双明显是异域的湛蓝色眼眸。
这种长相,就算是在不丹国,也是出类拔萃的长相吧,怎么就很多人长他那样了?
“反正,我们以后行事小心点,这段时间,我们不谈过去那些恩怨,好好地演,等那些人下船了再说。”
“好。”苏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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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穆亦寒的那些手下长期卧床不出来也很奇怪,所以苏衍给了他们一些缓解的解药,需要每十天服一次,因此,现在甲板上又能看见他们活动的身影了。
苏衍限定他们只能在底层的甲板活动,上层只有他和襄芙能待。
这天,穆亦寒在底层甲板训兵,清晨海上的雾气仍未散,太阳刚刚从海平面升起,四周波光粼粼,海浪声混杂着士兵的军号声,气势磅礴,场面也是相当地波澜壮阔。
襄芙早起,倚着上层栏杆,在上方看着他们。
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眼珠颜色不同,连声音也不同,又会讲不丹语,明明不可能是那个人。
可是最近,她看着那胡子男人的身影,总会想起他,想起黑水森林的少年狼王。
“就算声音可以改变,模样可以易容,现在正是他大举进犯南国的大好时机,怎么可能为了我巴巴地追来这里呢?”
襄芙倚着栏杆自言自语,“更何况,他现在也有真正两情相悦的爱人了...”
苏衍见她在这边,抱着一堆用厚纸绘制新裁好的纸人,朝这边来。
“夫人...”
他笑着同襄芙道,“原来夫人一早起来在这里吹海风。”
他放下怀里的纸人,脱下身上的披风,体贴地替她穿上。
在下面的穆亦寒不留神看见这一幕,拳头捏得发紧。
“公子,操练差不多了,还要继续练吗?”领头的将领用着不甚熟悉的不丹语,小声地对穆亦寒说着。
“公子!公子?”见他没有回应,将领大声了一些。
“找死!”穆亦寒用熟稔的不丹语道,“不会说就少说点话,还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