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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钟,顾思伍出现在停车场门口。他一路跑过来,停在程梦真身旁时有些气喘。
他笑时有几分轻盈的少年感,喝水时随口一问:“学长怎么不先进去?”
“现在进也没什么要紧。”江煊不慌不忙,却不正面回答,眼里耐心地写上“等你喝完水再走”几个字。
被他以年长者的姿态照顾,顾思伍心里并不好受,甚至有点恼火。
尤其是刚刚远远看过去,自己的女朋友跟另外一个男性看着很般配,般配到就连平常交流都能磨出点火花似的。顾思伍没有绿帽癖,自然不爽。
至于为什么忽然大度起来,是因为顾思伍倒要看看江煊在不属于自己的圈子里如何格格不入。毕竟他认为,不是谁都能像自己一样,哪个小圈子都能吃得开。
长得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坐冷板凳。
事实证明,顾思伍想得太多。
“学长还剩那么多张,肯定我们赢。”
程梦真看过手里的对子,满意地跟陈诗如挤眉弄眼,“稍微让一下都算我们群殴小朋友,这局农民必不会输。”仗着碰过酒,她正大光明得瑟,头脑未必不清楚。
俊美无俦的面孔淡然开口,撂下了手里所有牌:“顺子。”
“什么?”程梦真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黑心资本家缓缓将杀死牌局的几张牌在桌面上彼此分开,骨节分明的双手隐隐透出柔软的红,和气势外向的青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不介意好胜的学妹差点扑在面前,好脾气地微笑:“要检查吗?”
“……不了,我才不要自取其辱。”程梦真垂头丧气,老老实实被陈诗如贴上纸条。
胡乐军跟陈诗如相互贴,小情侣无论输还是赢都能甜甜蜜蜜笑纳结果,让程梦真的心凉了半截。
“你们两个吊儿郎当,一点都不配合。”她打乱纸牌,嘴里哼哼唧唧,脸上的纸条也幽怨地微微晃动,“把坏运气都传给我了。”
陈诗如点一下她的额头:“不要迁怒啦,大不了玩别的喽?你肯定有一项比江学长强。”
她对性格好的帅哥向来接受度很高,说完转向江煊。“是吧,学长?”每次看,陈诗如都觉得这张脸能作为延年益寿的秘方。
“肯定有。”黑心不过三秒,江煊笑眯眯地附和,一只手懒懒撑住下颚,“不会的话,我可以现场学。”
知晓了他的为人,胡乐军不再那么警惕,尽管搂住陈诗如的手总忍不住下意识紧几分:“Raye最擅长玩牌了,你这么建议没用,不如多叫几个外援。”
他转过头,喊不远处忙着打台球的同僚,“陈峻帆,Chris,你们别光顾着玩球,快过来支援!”
“哼。我就不换。”正如键盘手所言,现在的程梦真很上头,根本不可能放开。
顾思伍则将刚刚烤好的肉剪成易入口的小块,沾上粗盐送到程梦真嘴边:“别生气啦,开心最重要。”
待她咽下,顾思伍不忘抽出纸,旁若无人给程梦真擦拭嘴边,“本来熬夜就不健康,更要高兴一点。”
“能赢我就高兴了。”程梦真洗着牌,念头一动,“我决定了!顾45,看我怎么给你杀下这局。”
陈峻帆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们两个自己私下腻歪就算了,别在这儿整这死出。”
说完,他对江煊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啊,他俩偶尔比较恶心,请学长多担待。”比起顾思伍,陈峻帆对江煊的印象更好,一看就顺眼。
真正有格调和死装还是有差距的。
“没关系。”江煊向他微笑,淡然摸牌,“说明两个人关系很好,是好事。”
他再次叫地主,以一对三。
陈峻帆再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