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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得让人咽不下去。
“清沅,做什么藏着掖着的,我可是你母亲,又不是外人。”徐氏笑吟吟,咬重“母亲”二字,隐隐展露着主母的威严。
杜清沅把茶果子丢回白瓷骨碟,搓了搓手指,捻干那点儿黏腻感。
徐氏话里话外的做派叫她看明白了,不管易潇在外头声名如何狼藉,徐氏乃至整个杜府,明面上还是敬畏这位手握权柄的大人物的。
他们一方面不舍得将掌上明珠嫡亲的闺女嫁给易潇,另一方面又在心底估量着她这个替嫁过去的便宜闺女能在易潇心中占几成分量,盘算着这桩婚事能不能为杜府带来些许好处。
换言之,杜清沅在易潇那儿占多少分量,决定了她在杜府能获得几分体面尊重。
思虑清楚后,杜清沅大言不惭开始吹嘘:“夫君他虽如传闻中一般严厉寡言,但对我却算得上温柔体贴……”
这话实在肉麻兮兮,杜清沅边说边被自己恶心到了……但为了令徐大娘子深信几分,她咬咬牙,豁出去胡编乱造:“尽管夫君公务缠身,但再忙也会抽出功夫来陪我吃晚膳,让下人侍奉我尽心周到,吃食都紧着我爱吃的来……把我这两日都吃圆润了少许。”
杜清沅娇嗔地抱怨,掩唇含羞,把一个被夫君娇宠的小娘子形象演得活灵活现——差点儿,她自己都信了。
但想想易潇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她脸上的热意立马褪了个干净。她也就是趁着易潇不在,背后编排他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把自己捧在心尖上宠爱。
但这话要是有半句传到了易潇的耳朵里……杜清沅悄悄咬了咬舌头,一时想把刚才吹嘘的大话咽回肚子里。
徐氏无从查证这话真假,只能从杜清沅略丰的脸颊看出来,确实肤色莹润光泽,神采奕奕,如同春日里沐浴甘霖的花骨朵儿,抖擞出明灿的颜色。
“呵呵……我就说这是一门好亲事吧,易大人身居高位,等闲你是高攀不上的,若不是你阿姐拱手把亲事让给你,你哪有机会得易大人爱重,飞上枝头变凤凰哟。”
徐氏干笑两声,明着是恭喜,话却越说越酸,有种杜清沅抢了她宝贝女儿好命数的妒恨。
可分明,当初介意易潇恶名在外,不舍得将掌上明珠嫁过去,非让杜清沅替嫁的始作俑者便是徐氏,如今见着杜清沅得了好,日子过得滋润了,心里又酸不溜丢地膈应人。
杜清沅庆幸自己没有穿戴那套纯金红玛瑙的头面回来,以徐氏这恨人有笑人无的性子,可不得妒得眼珠子滴出血来?
她顺势想起自己给徐氏买的回门礼,那支金凤衔玉珠的簪子连同两匹锦缎,赶紧让珍儿取来孝敬徐氏。
杜清沅将装着金簪的锦盒呈到徐氏跟前,恭敬道:“母亲,这是我与夫君为您挑选的回门礼,一点孝心,聊表敬意。”
徐氏摩挲着锦盒上刻着的“玉翠坊”三字,便知这物件儿不便宜,玉翠坊是京中有名头的首饰玉器坊,她正打算在洢姐儿出嫁前,去玉翠坊添置几件首饰做添妆。
打开锦盒,鎏金的光芒映在眉间,明晃晃亮得刺眼。徐氏最喜这种张扬耀目的纯金浮光,只是可惜这簪子精巧有余,奢美不足,在掌中掂量一下,显得伶仃单薄。
徐氏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兴致阑珊道:“还不错……不过我平日的发簪已经够用了,若是副金玉头面便更好了。”
杜清沅心里翻了个白眼,挑挑拣拣的,您当是点菜呢?
她尬笑两声,抱两匹锦缎上前:“是我思虑不周,不知您竟不缺簪子了。且看看这两匹缎子能否合您心意?”
徐氏粗瞧一眼,花样子还算中意,上手一摸,触感温凉,还算满意地点头:“天渐渐热起来了,这料子裁了做两身夏裳,当是不错。”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