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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见,无人能言,明歌觉得鬼魂没什么两样,鬼去地府,好歹就会有形,能飘来飘去,还有香烛可食,自己还不如鬼,比起插手凡尘俗世,毫无存在,孤独寂寥百年,更是考验。
此刻能解闷的也就江晨邻了,这小孩随父亲待完客,就使了丫鬟回房,现在也已睡下,无趣,无趣。
天上也无趣,但有楼兰解闷。
夜深,窗外圆月渐渐明亮,明歌这才发觉,这被褥怎么在动,走到床榻定眼一瞧,这小孩怀中抱着一块牌匾,脸上还有依稀可见的泪痕,只见怀里牌匾刻着几个字“王柳思之墓。”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卒于世昭八年七月初三日”
这泪原来是思念故世之人的相思泪。
也不知哭了几个时辰,江晨邻终于体力不支睡去,此间明歌虽疲劳饥馁,就是闭不上眼,这江晨邻一睡,明歌顿觉身子一软,结结实实倒了下去,还好自己无形无影,碰不到地面,要不然肯定鼻青脸肿。
迷糊之间,又是一道亮光,刺的眼疼,勉强睁眼,身子竟动弹不得一点,周遭也大变了模样,是白日妇人生产房内,明歌心中大惊。
这又是什么古怪!!
“好啊,现在才是儿女双全。”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
明歌觉得周身有股热流,但很快又被擦拭去,此情此景肯定是自己神智不清,胡思乱想的,再睁眼就好了!
忙的宽慰自己,耳畔依旧响起日间那熟悉话语。
“阿邻为妹妹定名字吧。”同白日所言如出一辙,一睁眼果不其然还在屋内,眼前事物逐渐清晰,妇人在床榻,丈夫在旁边,此景也同白天一样,不过她的视野却变矮了许多,应是附了江晨邻的身,回想起,接下来应是“父亲喜爱,妹妹可爱,敬如极好。”
“父亲喜爱,妹妹可爱,敬如极好。”
没错!都是白日的事,不过为什么又重演一遍,不知晓,她可没那本事,这定也是神君的考验之一。
还是古怪,凡人生子有什么好稀奇的,再则而言,不也看过一回了,怎么又要来一次。
“我死了,更能遂了你俩恩爱两不疑,我就偏不如你愿。”
这话白天没听过,旁人表情也未有变化,怕只能是这小女的心声,能听人心中所想的欣喜不曾有一分,这几岁所想却令明歌震惊十分。
所以再来一遍,是为了听此女心声。
但听人心思这种事,神君都能办到,惊叹惊叹。
不过细细想来,这里面蹊跷地方确实多,是父母不爱子吗,江山市是没什么温情,但这如娘瞧着对她倒是和善,牌匾又是谁?神君让入梦,必有他的道理,这入梦肯定没那么简单,会是什么考验呢。
蓦地,眼前又被白光占据,待散去时,眼前又变成了屋外,明歌也习惯起这莫名出现的白光,出其不意变化的景象,次数多了,心中倒从容许多,视角对着宅门口,当是小孩跟着待客的时候,这时她也在旁,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啊。
“真是没人记得了吗…”
“只有添子喜,没有半分亡妻伤吗?”
“心中就没愧疚一二吗?”
“我娘是王柳思,不是什么周如娘。”
……
道喜的人越多,江晨邻的心语,便多一份憎恨。
听的明歌心里骇然,白日,这小孩一直笑着迎客,一声伯伯一声伯母,本以为是怕父母怜爱幼妹,失了宠爱,故而在这里博一些乖巧懂事,原来是站在这里盼人来悼念哀思。
这泪是相思又是不甘,牌匾的七月初三是今日,人来人往都是道喜道贺,不曾有祭亡人,又也许是,故去之人同这喜,太污秽不堪。
神君的考验,当是明江晨邻生母早亡,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