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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
程克青冥思苦想了一阵,自问从未见过此人,她顾不上暴露的风险,梗着脖子从影壁后钻出头仔细打量着对方,心中疑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里有青?
“我们在后山的,平日里和其他人不怎么走动,我认得少,不知是哪位。”连翘因得程克青帮忙出气,难得的好脾气坦言。
那男子掩上门扇没多久,厅内几人争吵不休,程克青隐约听得所争之事似乎和什么东西归属有关,不一会儿见一熟悉身影,面含怒气眉宇间阴沉冰冷推门而出,先前那玄衣男子也跟出来,两人并肩立在檐下,婢女上前远远行一礼道:“少谷主,长老在侧房等您。”
两人随婢女的指引,一路绕过侧房去了。
“……”
程克青目瞪口呆,她难以置信偏过头,“你听见了么?那婢女说,少谷主?”
连翘瞪大眼睛点头,好半天才乍舌道:“咱们谷里这么严苛呀!调配新人还要谷主亲自押解么?”
“旁的那个碧青色长衫的你认得么?”
“没见过,不过他打眼一瞧可不比少谷主康健,斯斯文文的。”
程克青极为震撼,这病秧子真是越发出息了,居然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到少谷主,想必已经成了谢耘贴己得力的随从!她骤然生出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自豪感,那少谷主谢耘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是沾了病秧子的光,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她本想再待一会等他们出来,可连翘记挂归念居里只留了敏敏一人又催得紧,两人无心逗留,只好速速离去。
沿途上偶尔撞见几位婢女随从,皆行色匆匆捧着红色的木盒,她好奇拉住一面色和善的婢女问了两句,才得知今日便是谢晏的祭礼,礼成后新任的谷主就要继位了。
来了几日她总算是见着了谢耘的模样,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程克青随手拾了根树枝练习起剑法来,只是内力受损,一招一式更像是孩童打闹,毫无杀气。
往归念居走得越近,人逐渐稀少,后来路上便只余她们两人徐徐而行。
程克青不解,“为何咱们归念居只有咱们三人?来来去去也没什么人来往。”
连翘环顾四周,确定周遭无人了才唏嘘起来,“哎,这偏僻地方本就为了专门看守小姐而造的,她走了以后就只剩下敏敏一人了。”
“为什么是看守小姐?”程克青手中的攻势一滞,“敏敏的父亲呢?”
连翘怅然,脸色宛若沾染了雨水的陈年老木般凋敝。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老谷主膝下人丁稀少,也就谢妤和谢耘姐弟两人,有一年谢妤应邀出谷北上参加什么比武大会,结识了敏敏的父亲,两人情投意合,可是老谷主本不同意这两人的婚事,是那臭男人说为了谢妤情愿一辈子入谷不出世。”
“初始他演技是真不错,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后来谷内的密药频频失窃,长老们联合将他伏击在潜江台,一番严刑拷打才知他用心良苦,入谷就是为了灵津玉砂丹,老谷主大发雷霆,将小姐圈禁在归念居,自此小姐便一蹶不振,身体每况愈下,没多久也追随着去了,只剩下了敏敏一人,可怜敏敏习惯了孤独的日子,归念居就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不过我看敏敏见了你话也多了,她很喜欢你的。”
没想到为了灵津玉砂丹,能惹出了这些是非恩怨。她也不敢评判敏敏的父亲,毕竟自己来到鱼渊谷也是另有所图。
她自小品行端正,深居山庄之内不谙世事,直到在兹州才上了人生的第一课,假若不是为了师父,她是万万不会觊觎那不属于自己东西。
“我听人说,灵津玉砂丹只要谢氏血亲便可以使用么?难道敏敏的父亲不算自家人么?”
连翘面含鄙夷之色,“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