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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夜里,没有被子盖,她不也照样过来了么?嗯,够顽强的。
她手拿抹布,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睛,又瞄了一眼监控。
这才发现上面的红光已经消失了,估计是被关掉了。但她仍旧不太放心,于是三下五除二,踩上桌子,把手头那块抹布扔到监控上去。
监控被抹布覆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轻轻拍了下手。大功告成。
然后她跳下来,拉开书包拉链,折腾了半天,现在才得空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她其实本来就没多少东西,特别是经过这么一场大火,她才更加发现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
现在里面就只剩下一套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没被烧掉、舍不得扔掉的洗漱用品,哦对,还有几个完好的衣架。屈指可数,惨的不像样。
她伸手拿出那套衣服,走进洗浴间。
看了眼洗浴间内部的构造,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就是这么一个洗浴间,恐怕都要比她那个小平房宽敞的多。但她却并没太意外。
因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如果没办法去选择的话,那就要学会努力去接受。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她也会过上很好的生活。
她会带柳曼秀离开这里一一如果柳曼秀愿意的话。想到这,她眼睫突然闪了下。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柳曼秀通过讯息了。
心脏莫名刺痛起来。
多想无益,她忍住不让自己想那些事情。于是麻利地脱掉快干透的校服短袖,顺带着把裤子也脱下来。然后一溜烟扔到水池里。
就像把所有的烦心事都一股脑扔进水池里一样。柜子上面有洗衣液。但她没用,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还好家里的肥皂她没舍得扔,都一骨碌塞进塑料袋里带来了,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光腿踩在地板上,用嘴巴咬住皮筋,简单把头发扎到脑后去。
手一碰到发尾,她惊觉自己头发长的好快。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长长了很多。
把碍事的头发扎好后,她用水打湿肥皂,然后利落地把弄脏的校服和裤子一骨碌全搓干净。
洗涤过的泥水混杂着泥沙颗粒,浑浊的要命。洗完衣服后,她熟稔地拿出衣架,一件一件挂好,勾在挂钩上。
然后才打开花洒洗了个澡。
洗完以后套上她唯一的那件牛仔裙,没有睡衣穿,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牛仔短裙绷的很紧,露出她白皙好看的腿。她踩在大好几号的拖鞋里,慢悠悠地踱步回床上。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她踢掉拖鞋,没什么拘束地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嗯,这才舒坦。
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感到一阵很深很深的困意。空荡荡的床垫没有被褥,没什么东西盖着的话倒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过好在床垫很温暖,一点也不潮湿。比起她之前睡的地方要好上太多。
她弓着腿,整个人缩着,把书包枕在脑袋底下。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平生格外认床的她却唯独没有认游赐家的床。
这一觉很好眠,她睡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直到肚子饿的她再也受不了。
她初来乍到,本来想着暂且将就一晚,可偏偏肚子饿到极点以后就开始发痛,尖锐地刺痛着她的胃。她强支起精神,勉强起身,踢踏着拖鞋去开门。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的地板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床褥。她扶着门的手顿了下,眼睛看着那套干净的被褥,闪过一丝奇怪复杂的情绪。
某人居然还挺贴心。
她没多想就低下身子,一把抱起干净的被褥。刚一起身,就有个东西"啪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