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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盆什么的放在哪儿。
谭溪月站在屋檐下,昨天都没怎么顾得上看,他家的院子很大,地面铺着青石地板,更显干净敞亮,东侧一角有一个用篱笆围成的小菜园,里面种着各种蔬菜,菜园旁是压水机,压水机的水池底铺着鹅卵石,一直通到菜园子里。
院子中央立着一颗柿子树,应该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阳光穿过葱葱郁郁的枝叶,在青石地面上晃出斑驳的影子。
他应该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不然不可能把院子收拾得这样井井有条。
偏房里传来些声响,谭溪月走过去,停在门口,原来这儿是厨房。
他背对着门口,面向窗户,正在炒菜,屋里有些热,他赤着上身,腰腹劲瘦,肩背宽阔,古铜色的臂膀像是蓄积着无尽的力量,随着他一上一下的动作,颈后发根挂着的汗珠滑落,一直向下,无声无息地坠到黑色长裤里,不见踪影。
谭溪月怔愣得有点久,等他关掉煤气灶,她才回过神,轻咳一声。
陆峥回头,看到她,冷肃的眼眸露出些温和,他走过来,从她怀里接过床单被罩,仔细看她。
经过昨晚,两人乍一见面,谭溪月本来就很不自在,被他这样一看,更不自在了,她转身想走,陆峥拉住她,点点她红肿的唇,展开她的掌心,以手指代笔问,【疼吗】
谭溪月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又气不过,疼不疼他不知道吗,他昨天晚上恨不得把她给弄死。
她仰头看着他,半晌,踮起脚,伸手勾住他下颌上的一滴汗,然后将手指放到了自己嘴里,裹住。
几乎在一瞬间,陆峥全身的血液都聚到了一处。
谭溪月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幽幽地问,“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