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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榆,似笑非笑:“你问题有点多,那晚不是说,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对老朋友的关心而已。”鹿白榆怕好奇心被看穿,赶忙喝酒。
“她和椰子在青岛。”
青岛?难道椰子妈妈也喜欢看海?怪不得纪云川说林秋河纪念前女友的理由是随口一编,这才是真相吧。因为老婆喜欢,所以在离海最远的地方也要见海。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哦……”鹿白榆将眸子沉于酒杯的光影之中,静默不语。
这样挺好,再也不用胡乱猜疑了,但鹿白榆的心头还是多了一丝莫名的落寞。
……
“刚刚你说好听的那首歌,想再听一遍吗?”林秋河问道。
“嗯?好。”鹿白榆随口答应。酒馆里紫红蓝的霓虹变幻,可此时,鹿白榆看来却全是暗色。
林秋河起身,朝驻场歌手走去,应是老朋友,两人热情攀谈了几句,便把吉他交给了林秋河。
微醺的酒意让林秋河面容泛红,目光亦变得些许迷离勾人,他望向鹿白榆,淡然沙哑的嗓音飘起一个娓娓而来的故事:
“还记得那一年的夕阳西下
路上嘻笑打闹的两个傻瓜
过往的岁月啊 仿佛是一场梦话
度千山越万水你身边现在是谁
追月光逐日辉到最后才懂体会
时间像河流 不为谁而倒退
年少时送你的花朵已经枯萎
唱着誓言的我们人海里一去不回
……”
这首歌,好像年少时……和现在的他们。
鹿白榆想起很多年前,林秋河高考结束第二天的晚上,他从朱城到北京,6个小时的无座高铁,在鹿白榆宿舍楼下,同样背着吉他,唱了一首歌,是那首《小宇》。
一曲结束,鹿白榆不觉早已湿了眼眶,模糊了林秋河的身影。她没有注意到,同时,林秋河结尾处的低吟哽咽。
林秋河回到座位,注意到鹿白榆泛红的眼圈,呼吸微凝,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沉默良久,缓缓说道:“鹿白榆,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林秋河的话把鹿白榆沉浸在悲伤中的思绪拉回;“怎么,变了很多?”
“变得真实很多。”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走吧,回去。”
林秋河起身,扶着穿着高跟鞋又不知醉到几分的鹿白榆,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鹿白榆自己都不知道,从她流泪的那刻,便已经醉的身体疲软。
车上,无声的寂寞穿过街景的霓虹。
林秋河突然开口:“未来的行程,我跟你们一起。”
“嗯?”
“不会现在就想出尔反尔吧?跟着林业工作者深度体验一下这边的生态地貌,创作才更真实有依据不是吗?”
鹿白榆扭头看向坐在右边的林秋河,想反驳些什么,又觉得确实没什么理由:“随你,丢了死了,概不负责,这条写进条款。”
“没问题。你也从没负过责。”
鹿白榆已经习惯这绵里藏针般冷不丁的阴阳嘲讽,不想再回应辩解一分。
……
“鹿白榆……”林秋河突然扭头:“椰子妈妈,只是椰子的妈妈而已。”
鹿白榆不解:“什么意思?”
“椰子,其实是林漠白的孩子,他在椰子一岁的时候,出了车祸,至今还没清醒。椰子就暂由我和嫂子一起抚养。”
什么???
鹿白榆头昏脑涨,分不清听到的是现实还是想象的梦境:“林漠白现在怎么样?”
“在家。情况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