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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险,而观其能无离守也。臣妾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慎独慎思,自律自省,定是会日日遵守,不为郡王添烦。”说罢冷元初自顾自扶着那宽厚的把手下了楼梯。[1]
温行川看着冷元初独自走下楼梯茕茕孑立的身影,心间落满冬日的霜。
她好像,与他想的,完全不同,难道她不是为谋求郡王妃之位而嫁给他的吗?难道她,也是情非得已?
温行川回望他的守护佛。日入云梢,灿如烈火的晚霞刹时铺满苍穹,宝相庄严的面容闪过金光,半阖的双眸慈悲视众生。温行川跪在佛前,第一次求下一个沾满占有与欲念的心愿。
他放不下冷元初,他也没有必要放下冷元初,一念起,一念落。
今夜没有拒绝理由,冷元初再次和温行川躺在一张床上,依旧是想等他睡熟爬下床。
可他一会一翻身,冷元初等着等着竟睡着了,完全不知温行川在黑夜中含着笑,把她搂在怀里,拇指描摹她的眉骨,细密又克制的轻吻落在她的鼻尖与唇上……
月落日升,冷元初被温行川起床的动静吵醒,发现昨夜与他一同睡时,沉默片刻还是爬了起来,却被温行川按住:
“元初多睡一会吧,为夫去上早朝。”
“多谢殿下。”
冷元初再躺下也睡不着,想着不如去大板巷看看,便带着令牌踩着晨光出了王府。
她的母亲已经安排好,每月要她固定两次查账簿,需要她坐王府马车找个地方丢下马夫侍卫,再换乘王掌事安排的马车悄悄去大板巷,但是这个交接的地方,要冷元初自己定。
是以冷元初坐在马车,要保福带她在贡院附近转转,实则是看哪些地方能神不知鬼不觉脱离王府侍卫的看管。
“你爱喝酒吗?”冷元初隔着车帘问他。
保福驾着马说道:“爱,当然爱,哪个男人不爱喝酒。只是做奴才哪有那么多钱,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瞒王妃娘娘,奴是家生,我爷爷北幽时就伺候亲王了。住在亲王府算我们奴才沾了光,但这佣钱说实话,不够喝酒啊!”
“你有几个孩子?”
“奴就一个儿子。”
冷元初思索着,“你知贡院附近有酒馆?”
“当然,不过奴这身份也就去簪花巷那边,便宜,馆子多,不过奴得给娘娘驾马车,可不能喝酒。”
“你知道我才到上元县没多久,以前自由自在惯了,这天天坐马车呒啥逛头,我与你商量,你带着弟兄去喝酒,给我一个时辰随使逛逛,如何?”
“啊?这,娘娘,您金枝玉叶般的,若是在街巷被磕了碰了,奴几个脑袋都不够郡王砍的。”
“我给你酒钱,够你喝酒,也够你给儿子多买点书看。”冷元初微微掀开车帘,“若是寻了机会,帮你儿子消去奴才身份。”
“哎呦,娘娘,这……”
“过时不候了,我可以找别的马夫。”冷元初把帘子放了下,将声音距离拉远。
“哎,哎,行,不过娘娘您可千万别闪失啊!”
“你少喝些酒,多留点钱给你儿子。”冷元初由着他把马车驾到簪花巷,看了看这里旁边岔过来一断头巷子,可以停进王府的马车,点了点头。
“佩兰,给他点钱,保福你自己看好给其他人分,覅坏我个事。”
“多谢娘娘!包在奴才身上!”保福掂量一荷包金瓜子,嘴都笑裂了,挥手唤了那四个侍卫,小声交代王妃的心思。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还是抵抗不住金子的诱惑,决定一同瞒住此事。
“有酒喝,有这么多赏钱,比那点佣钱多多了,郡王妃娘娘真是大气!”
“就是,郡王妃娘娘只是逛一个时辰就回,能走多远?令牌都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