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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对大板巷有印象,上元县目前最大规模的街市,税赋喜人,另外不像簪花巷那般总有好事者闹市,很得官吏喜爱的地方。
冷元初定时去大板巷找王掌事,所为何事?甚至要关门,若是采买什么,知会王府不可吗?
是瞧不起亲王府,没有越国公府有钱?
温琅想见大板巷的掌事,不需要任何理由,次日,这位兢兢业业打点冷元初私产的老实人被“请”到监牢,亲王亲自审问。
王掌事活了三十五岁,见过世面和风浪不少,进监牢也不是第一次,但被绑在受刑台真真第一次,吓得七窍丢了五窍,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现下如老牛拉车般说不出一整句。
“你不说,那便请你们东家来接你吧,看看是你这嘴金贵,还是你们东家觉得你本事金贵。”
王掌事脑袋“轰”的一声,冷东家……这要是泄露了,这美差要飞!
“回殿下,小人只是不入流之辈,哪能藏有殿下这般金贵之人的秘密啊,殿下绑小人来,就是把小人打死,小人都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啊……”
“你老婆叫桂芳巧,在门西教人绣花,儿子王渊成,在门西李秀才那边读书?”
“殿下何意?”
“孤是问你,若孤将你偷人之事告与你老婆,你看怎样?”
王掌事只觉莫名其妙:
“殿下抓错人嗷哟,小的老婆母老虎一般哪敢偷人啊……”。
“还嘴硬是吧,看起来这商人真真贱民,脸皮如此之厚,来人,给我打。”
“亲王殿下,亲王!哎哟!哎哟……”
王掌事老婆从家门口捡到打一身伤的丈夫,气得欲要到县衙门敲登闻鼓,王掌事意识还在,拉着老婆用尽力气摆手。
“明日,明日你去冷家……哎,算了。”
王掌事已猜到亲王查到郡王妃离府,以为王妃偷人,居然猜到自己这其貌不扬之流,唉。
这权贵间的家事,还是得装傻充愣为宜,未来再与郡王妃说道挨打的事吧!
……
温琅见了王掌事,觉儿媳不可能被此人猪油蒙心,调来大板巷的地契一看,恍然大悟——
冷家真真奸诈,大板巷,不曾入冷元初嫁妆清册,这小丫头趁着他不在家,瞒天过海,偷偷经营上了天!
他最瞧不起的商户身份,如今却是亲王府约束不住自家人!
如何盛怒,都要冷元初自投罗网之时再去责罚,是以温琅由着人仿照王掌事的字迹写了封信钓冷元初,就为引她离府捉她正着!
收到大板巷因漏缴一笔税而遭受税吏清查的信时,冷元初只觉荒唐,为了彰显大板巷的诚意,此前缴税从不抹零,如何能差这一笔?况且大板巷所雇诸位账房主簿不是吃干饭的,避税之举全江宁但凡叫得出名的商街都有做,怎会只查大板巷?
直到刘总账簿来信说查税是真,上元县税吏没日没夜在大板巷蹲守,王掌事突发恶疾,临时接任的李掌事到底经验不足,现如今巡检司在大板巷加派巡逻人手,似是县衙盯上了大板巷这个“摇钱树”……
刘总账不知东家是郡王妃,只哀求东家尽快出面协调,超出经营范围的涉官事务,大板巷诸位实在是无从做起……
冷元初知事态紧急,却不敢以真面目和县官县吏打交道,咬着手指在仰止园中堂踱步良久,决定亲自去一趟,要佩兰在马车上为她易容更男装,到了大板巷,以扇遮面,径直走到账房。
当看到岔腿而坐,满眼怒意的亲王高坐在账房正中,两侧大板巷一应杂役跪地颤抖时,她知道如何伪装都没有用了,僵立在门前,甚至忘记与公爹行礼。
“孤该怎么称呼你?”温琅如洪钟般的声音让在场每一个人俱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