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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冷元初知道,佩兰装到那匣子里的东珠,亦要抛撒给百姓,换来对她的美好祝福。
复行几里,终至位于上元县中心的敦靖亲王府,御旨意为暂不分家,冷元初婚后将在王府内郡王私宅仰止园生活。
手间被塞了条红绸带,一端微沉,绸球在盖头垂下的缝隙忽隐忽现。
她深深吐纳,由着喧哗的指引声迈入国公府大门,跨火盆时被他扶住胳臂,稳稳跨过。
“高堂礼毕,郡王夫妇夫妻对拜,福禄成双,凤翥鸾翔!”
冷元初转过来面向温行川,端举双臂而跪,从容完成对拜礼。
甫对拜礼毕,周围忽然骚动,宫内敲击的重鼓声荡击首府各处。
“是战令!宫内传出战令了!”
“报——禀亲王殿下,郡王殿下,宫内传旨,要二位王爷即刻进宫,事关敌国犯边!”
新婚凤冠本就沉,周围宾客慌乱声,家具与地砖的碰撞声、交杂凌乱的脚步声让冷元初头晕,不知所措。
倏尔眼前一亮,盖头被揭开。她第一次与夫君面对面,忽视他在此揭她盖头坏了婚仪,再次被那俊朗的外表勾住魂——
只见他天仓饱满,挺拔的眉弓与鼻梁仿若精工雕刻,剑眉下一双黑目炯炯有神。看上半张脸真是充满着张扬的神色,可紧闭的嘴唇和绷紧的下颚线又体现出来三分克制,是她在长干寺一眼钟情的他。
他们脸庞很近,她看出温行川眼眸流转凝重而复杂的情绪,再看到他的手指就要触摸到她的脸颊时,忽然攥拳放下,转开视线,松开握在另一只手中的红稠球带,起身离开。
她一时脱力,摔坐地上,望着他的脚步坚定渐远,一瞬间生出一种委屈——
一如及笄之年才知道真名为“冷元初”,而非“邱元儿”,得知自己是越国公的女儿后,日日盼着父母把她接回,可年年失望。
渴求父母之爱日渐衰微之时,一道密令让十九岁的她来不及收拾行李,便踏上回江宁之路,而后不管她是否乐意,两个月不到即被送来这里。
如今,连温行川,她的夫君,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也要抛弃她吗?
任何声音无法入耳,只有泪水蓄满眼眶。忽又想起,她是越国公的女儿,若是哭哭啼啼,要人如何看轻她的娘家,她的父亲?
冷元初咬咬牙,憋回泪水,撑着地站起身,面向她的婆婆,亲王妃林婉淑垂首站好。
林婉淑刚满四十岁,身材较骨骼清瘦的冷元初稍显丰腴。大燕未定都江宁之前,林婉淑一直有“北幽第一美女”之称,现下正和冷元初一样目送着她的丈夫入宫领军令,如何没有情绪?可冷元初见她眼眸仅闪过一丝忧虑,便平静启口安抚众人,提前在王府花园开宴。
能参加亲王婚宴的,都是朝廷重臣,或是首府攀得上王爷高枝的高门大户。知今日情况复杂,不复方才热闹,略显沉闷用过精良的喜宴,匆匆道别离去。
林婉淑忙着迎来送往,挤出时间寻到呆立在王府主殿的冷元初,轻轻握住她的手,竟因惊吓而冰凉。
“好孩子,要丫鬟扶着到偏殿坐会吧。”
“是……婆婆。”
冷元初提着喜服裙摆,被扶到亲王府偏殿,未说一句,亦没用进一粒米。直到日入之时,再次等来温行川和他的父王温琅。
“远东的高句丽几日前侵犯边境,实施了屠镇暴行,孤已领命,即刻出征。川儿,你按陛下要求留在王府,做好你在朝中的职责,护好你的母妃和妹妹,还有,”温琅看了眼躲在林婉淑身后,喜服还在身上的冷元初。
“好好待你新婚妻子。”
冷元初见温行川沉默很久,才说出:“是,父王。”
随着王府一众人送别亲王,冷元初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