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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搭在床沿,莹润水渍滴于绣花鞋上,恰恰浸湿鞋尖的绣荷。
男人滚/烫的掌落于皓白足腕,偏执地拉回罗帐。即便是殿内风月,也不许窥视半分。
大
翌日,日出云间。
永宁昏昏沉沉,只觉脖颈酥酥痒痒,有什么小虫子爬上脖子,又慢慢到了嘴唇边,弄得她唇也痒痒的。但她眼皮沉重,怎么也掀不开,好在痒意很快就消失不见。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迷迷糊糊间捂着胀//鼓鼓的肚子,蜷缩在被子里。
永宁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刘胤已经不在殿中,应是上朝去了。
四周安静,龙涎香飘入罗帐,萦绕在她的鼻翼,和他身上的气息极其相似,就好像他还在身旁一样,永宁面红耳赤,往被子里一缩,只留了双琥珀色杏眼出来。
身上的不适让她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她脑子乱糟糟的,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敢相信最敬重的兄长竟早就对她动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们本该是一对和和气气的兄妹,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不能成了同榻相眠的亲昵之人。
永宁慌乱无措,鼻翼一酸,泪水从眼眶流出,被角捂着嘴巴低声啜泣。
“殿下,您醒了?"留在外间伺候的宫婢闻声进来,对帐子那头的人道:“陛下吩咐奴婢伺候您梳洗。”永宁擦干净眼泪,缓了缓心神,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嗓子有些哑,“把小衣给我,我自己穿。”
素手伸出罗帐,白皙腕子落了道红色指印,暧昧缱绻,宫婢的脸颊忽而烫了起来,匆匆将晨间拾起的藕粉小衣放到永宁掌中。
永宁面子薄,那些痕迹留下的地方过于隐晦,自是不愿让别人发现。
昨夜他格外陌生,甚至比宴会那晚还要狠戾,与皎皎如月的疏冷矜贵截然不同。
永宁肚子隐隐作痛,很不舒服,忍着痛/意在宫婢的伺候下梳洗打扮。
永宁见宫婢拿起案上的金丝缠花头钗,道:“这金钗不是我的。”
宫婢顿了顿,“殿下莫不是记错了?您所有的首饰都在这里。”
永宁的肚子实在是不舒服,便也懒得与宫婢争论这个,催着快些梳妆,时候不早了,她一夜未归,玉芙殿那边还不知如何。
吴庆端了托盘进来,一碗鱼肉粥,一碗棕色的汤药。“殿下莫急着离去,先将东西都喝了。”
永宁怔怔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脸色煞白,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没错,是避子药。"吴庆倒也不回避,说道:“您还是喝了吧,无论是对陛下,还是对您,都好。”
是呀,她和天子的关系见不得光,若是有了身孕,对谁都不好。
但不知为何,永宁心里难受,鼻子酸酸的,感到委屈。永宁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拧眉顿了顿,片刻后捏着鼻子将碗递到唇边。
她喝得急,肚子难受,饮完的时候被呛了一下,放下空碗,侧身捂着唇咳嗽,缓了许久才缓过来。纤薄的肩膀抖动,青丝从肩头滑落,柔弱的身躯满是是惹人怜惜的破碎感。
永宁擦了擦苍白的唇,两颊虚弱地没什么血色,坚韧的目光看向吴庆,“现在可以走了?”
吴庆收了空碗,赔笑道:“还有这碗鱼肉粥,您看……”“不必了。"永宁起身,忍着痛意匆匆离开含章殿,吴庆倒也没有拦,让她去了。
“你看清了,这粥可是长公主自己不喝的,不是咱家没送来,也不是咱家不准长公主喝。"吴庆看向伺候的宫婢,“还有,避子药的事情,不准在陛下面前提半个字。”除了张金贵,这玉芙殿的就是吴庆说了算,宫婢自然是不敢开罪,连连点头。
吴庆颔首,吩咐道:“将粥倒了吧。”
那位和陛下纠缠不清,已经是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