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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教永宁新婚事宜,那些出嫁的阿姊们哪个让皇兄这般上心?皇兄偏心!”
永宁双颊烫得厉害,嬷嬷教的那些越发羞/臊,她宁愿不学。蹲的太久,她双腿逐渐酸麻,重心不稳,身子一时间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情急之下伸手攀住男人的腿,却不料因此闹出了阵细小的动静。
嘉和闻声寻去,蓄了泪花的眼晴疑惑地盯着明黄御案。司焱也望了过去。
刘胤拧眉,厉声斥道:“大吵大闹,质问兄长,嘉和,你的礼仪学到哪去了?!”
“司焱,你退下,事不过三。”
司焱行礼告退,余光却多瞧了眼平静的御案,将疑惑记在心里。
嘉和的注意力也被拉回来,眼泪簌簌落下,低垂着头,委屈至极。
殿内的气氛凝滞了,永宁被男人的大掌按着枕在膝上,屏气凝神,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又怕再往前栽闹出响动,这次再往前的话,唇便快贴着那了。
无奈下,她趴/跪/着攀着男人的膝,稳住身子,娇唇紧抿。刘胤抚摸她柔软的耳垂,望向嘉和,娓娓道来,“朕问你,永宁是怎么进宫的?”
嘉和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南下带回来的呗,随惠贵妃一起入了宫。”
这便宜妹妹那会儿就和皇兄要好了,黏着她的皇兄,烦死了。
刘胤正襟危坐,问道:“朕再问你,那她为何跟着一起入了宫?”
嘉和只觉皇兄问得奇奇怪怪,回道:“不进宫她能去哪儿?父皇怜她,不忍心将她孤身一人送回蜀地。”提起往事,永宁怏怏不乐,勾起伤心事来,眼睛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红了,温热的泪花在眼眶打转。
刘胤安抚似轻轻摸着永宁的头,对嘉和说道:“你也知是父皇怜她。一家人在蜀地原本可以过得无忧无虞,然而她父亲因揭露前朝余孽勾结太守造反一事,含冤而死,从此小小年纪的她随母颠沛流离,一路险些丢了性命。”刘胤:“朕再问你,若是数年前那次前朝余孽的阴谋得逞,这天下还是刘家天下吗?”
至少曾经的他是这么认为,忠臣之女,需多加照拂。嘉和愣住,捏着抹眼泪的手绢,心里忽然不是滋味。她没大永宁多少,永宁进宫那会儿她也才六七岁,养在祖母膝下没受过什么苦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是备受宠爱,自然是体会不到皇兄说的颠沛流离是何感受,如今长大细细一品,竞生了一丝怜惜。
刘胤冷声问道:“永宁以往可主动招惹过你?”嘉和抿唇,摇摇头,神气地说道:“她哪敢招惹我!”话一说出口,嘉和脸上挂不住,曾经都是她看抢了皇兄疼爱的永宁不顺眼,偶尔找她不快。
嘉和面上无光,找补道:“可那也是因为皇兄偏心她,单对她好。”
好吧,也不是单对永宁好,她就是不喜皇兄跟永宁走得近,鲜少来祖母这边看她。
刘胤抿唇,默了一阵说道:“朕确实因为一些事,鲜少与你走动。”
嘉和微微错愣,怀疑听错了,趁着天子的怒气消了些,说道:“既然永宁都要成婚了,我也要。”
刘胤案下的两/.腿却往里圈了圈,左手轻轻拭去永宁眼角的泪,她正因往事失神伤心着,一点闪躲和反抗都没了,呆呆的。
膝上的衣袍被温热的泪打湿,那抹濡意逐渐变凉,刘胤一时间心软了下来,摸摸她的头无声安抚着,一边看向嘉和,剑眉拧了拧,说道:“哪家的男子?”
嘉和脸颊微烫,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呢。皇姑办了场赏花宴,永宁就有了一见钟情的男子,臣妹也要。请皇兄准臣妹出宫游玩,皇姑会帮臣妹把关的。”
元姝皇姑今日来看望祖母,与她聊了许多。刘胤狭长的双眸微扬,一见钟情又如何,所遇不是她的良人,烂桃花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