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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京都的繁华便是逛上三天三夜也不够。”
永宁问道:“岳先生的子女应是与我一般大吧,这次可随您一起来京?我备了些首饰,您带回去给令千金吧。”永宁去拿桌上备好的锦盒,她正欲打开锦盒,却见岳豊摇摇头,决绝地将锦盒挡了回去。
“妻子早已亡故,草民如今子然一身,多谢长公主好意,草民心领了。”
永宁拿锦盒的手蓦地一紧,心脏在这一刻跳动得快了起来,答案正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我娘也不在了。”
永宁看着他,伤心地说道,岳豊神色微漾。永宁又道:“在我印象中,爹爹是一位忠君爱国的臣子,气节令人敬佩。”
岳豊敛了敛眉,垂着眉眼,薄唇紧抿,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是藏了什么心事一样。
永宁道:“爹爹也是一名好父亲,我很想他,但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这些美好的记忆一直印在我的脑海,真希望他一直都不会变。”
也是没想到鼻翼酸酸的,永宁低头,拿着锦帕拭了拭眼角,“一时感怀,多说了一些话,岳先生莫要笑我。”“我很想很想爹爹。”
她一只手拿着锦帕,另一只手还拿着方才没有送出去锦盒,哪知手上突然一“滑”,锦盒落到地上,里面的金银首饰全掉了出来。
一枚冰透莹润的平安扣赫然出现在那堆首饰中。岳豊神色一凝,目光明显被那枚平安扣所吸引,对一旁散落金银首饰仿佛看不见一样,眼里只有那枚平安扣。永宁呼吸蓦然紧了起来,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锦帕,抑制住心底的激动。夕岚将散落一地的首饰捡起,敛进锦盒中。倏地,岳豊弯腰,将那枚平安扣拾起,放在掌心,喃喃低语,“这不是草民遗落的东西吗?”
岳豊起身道谢,“草民还以为昨日掉到了水里,多想长公主帮草民寻得。”
是爹爹!
真的是爹爹!
若说永宁方才还有一丝的不确定,岳豊此举无疑是将身份摆到了明面上,借着她的那枚平安扣,承认了。永宁激动不已,望着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眼眶逐渐红润起来,她的指甲紧紧掐住虎口,抿唇,隐藏着这份不能示人的激动。
岳豊捡起平安扣,收入袖中,对眼睛渐红的永宁说道:“草民听过那些事,确定是令人敬仰和敬佩,但斯人已逝,长公主还是应该学着放下,莫要徒增烦恼。”后来,岳豊离开,永宁回到殿中,在床上躺了下来。罗帐一放,遮住光线,也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永宁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伏在枕头上无声落泪。是爹爹!他就是爹爹!
爹爹没有去世!
这些年爹爹去了哪里?又怎么了肃王的没幕僚?欣喜激动之余,永宁蓦地脸色煞白,纤指揪着枕头,眉头紧锁,担心不已。
肃王图谋不轨的事情,爹爹究竟参与了几分?倘若事情败露,爹爹届时必然逃不掉,会被天子一同问责。
永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线有些暗的帐子里,还淌着泪痕脸惨白如纸,手脚顿时冰凉,无助和恐慌齐齐而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头上落下,将她紧紧罩住。方才的那番试探的话,爹爹听进去了固然是好,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就怕爹爹跟着肃王起势,届时便什么都晚了。
永宁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被天子问责。
昏暗的帐子里,那道纤瘦的背影倏地坚韧起来。皇宫外,肃王府。
竹条编织的精巧笼子里,关了一只红背短尾鹦鹉。肃王立在鸟笼前,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拿着一根磨爪棒,正饶有兴致地逗着笼中鹦鹉。
窗边闪过一道身影,不多时,便有阵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
肃王没有回头,但也知道是谁进来了,那磨爪棒顺了顺鹦鹉的羽背,“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