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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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前转了一圈,这才消停地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伸了个懒腰。
别了,筒子楼。
油腻腻的楼板上结着黑渍,窗外还能隐约听到砸碎酒瓶的声音,八成又是哪个买不起酒或毒品的流浪汉行尸走肉一样地发泄着愤懑。当生活不尽人意,就会有人用这种廉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白芷也习惯了不时在街上碰到瘾君子的日子。
所幸她的未来很快就会跳出这种泥潭——也可能会更糟。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之后要考虑的事了,她今天只用舒舒服服睡一觉就好。
要说轻松,一切悬而未决的时候也不至于有多轻松。
不过白芷一贯有个良好心态,还很会照顾自己。考虑到消耗过大要休养生息,她专程请了半天假,直到被那块破锣嗓子的闹钟从回笼觉里吵醒,她才慢悠悠地打着哈欠准备去上班。
第十区从早到晚都是乱糟糟的——尤其是下街区,只是比起高峰期要稍微宽松点而已。临近的八、九区广告牌上几年如一日地滚动着仿生伴侣的不同标语,可惜都比不上朗朗上口的那一句深入人心。
假是请对了,昨天的后遗症挺明显,白芷走到目的地时都还感觉脚步有些虚浮,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别处——一小撮人正围在店门口,站了后头的还抻着个脖子往里瞅,生怕少看一点热闹。
隐隐能听到扯着嗓子的叫骂,还有什么东西被一脚踹翻的声音。她也没急着进去,先站在原地竖起了耳朵。
“少在这狗叫,给你脸了敢跟老子要账!就他妈的不付钱能怎样,老子伸两根手指平了你这馆子信不信?!”
白芷:“……”
她就知道。
世道如此,指望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做梦。围观者里有她都认得出来的熟客,脸上无一例外地挂着幸灾乐祸,哪有半分掺和的打算。
前门是挤不进去了,她溜溜达达地绕了一小圈,推开了那扇没锁的后门。
后厨空无一人,前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杨家父女显然都在大堂。只有连接着两边的复合板门虚掩着,能从缝隙里窥见些许端倪。
白芷最先看到的是杨老板坐倒在地上的臃肿身体,他脑门被砸破了,顺着额角淌下来的鲜血让那边眼睛都睁不开。凶器——那把凳子就横在脚边,杨澄正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撑起父亲,他们俩的异能和战斗无关,此刻完完全全地居于下风。
而始作俑者站在父女两人的正对面,气场与地痞相差无二的混混青年染了一头枯黄杂毛,正轻蔑地砸着打了舌钉的舌头,裸露出来的左大臂上盘踞着形似骨架的纹身——她知道这玩意儿是第十区某个新兴帮派的标志。
……具体叫什么名儿就想不起来了。
白芷觉得这不能怪她,毕竟初来乍到,就算餐馆可以说是消息最灵通的场所之一,她一个才来一个月的小小打工人能打听多少。
不过看对方嚣张的样子,八成是依仗着帮派势力在背后撑腰。
“老子来你家是给你面子,连个饭都没吃爽,”黄毛嘴里还叼着根用来剔牙的牙签,懒洋洋道,“说吧,这损失怎么赔?”
他当然不是准备真要个答案,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就瞧向了半跪在父亲旁边的女孩。一下子明白过来的杨澄惊怒交加,正欲躲开他伸向自己的手,后者的另一条胳膊肘先“当”地撞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金属盆,直接卡了一下麻筋。
“我操——”
黄毛暴怒。
“你没长眼睛?!”
他骤然回过头,视线在白芷脸上停顿了片刻,还来不及进一步发作,随之被打翻的凉水已经一滴不剩地泼了他满身。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地痞转眼成了落汤鸡,门外瞬间响起了哄笑和嘘声。
端着水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