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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心情纠结这些,正常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这事关我的人身安全。”伏黑幸严肃强调,“鸵鸟行为不可取。”
禅院甚尔的眼睛在屋里四处搜寻,终于被他找到一块抹布。于是他抓着抹布,卖力地在餐桌上折腾。他是鸵鸟,忙碌是被他掘出洞的沙子。
餐桌擦到第三遍,伏黑幸仍双眼牢牢黏在他身上。
禅院甚尔实在没办法无视她扎人的目光,他拉开靠背椅,坐在伏黑幸面前,右手紧紧抓着抹布不放。
那块可怜的布料都快被他揉碎了。伏黑幸重申:“我想知道昨晚的真相。”
禅院甚尔沉默许久,他的手缓缓松开,抹布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矫正了散漫的坐姿,变得紧绷有力,他在伏黑幸面前成为了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在讨论诅咒短信前,你需要补补课,好学生。”
这是一场漫长的科普。伏黑幸了解到了许多从不曾听过的词语。
咒力、诅咒、咒灵……放在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个场景下,表层世界的人们只会把它们当作诡异的都市传说。
“你昨晚遇到的蜘蛛,是从诅咒短信的异闻以及收信人的群体恐慌中诞生出的咒灵。收到短信后,如果不将厄运转移给其他人,第三天,蜘蛛会取走收信人的性命。”
他松松扯出一个笑:“你居然坚持到了第五天……”
话在他的唇齿间转了一圈:“真是幸运啊。”
那群老蝗虫不会放过她的,他想说,但好在知情人是禅院直毘人,还有得谈。
伏黑幸的眼睛垂下来,又抬上去。
她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要是每一个收到诅咒短信的人都把消息转发给了下一个人,是不是蜘蛛就没机会出来。”
她正说着,禅院甚尔的手忽然扶住她的侧脸。他探来上半身,手指微抬,让伏黑幸对上他的眼睛。
“你感觉不到恐惧吗?”
托住伏黑幸的指尖一点点加重力道,但也只是在女性的脸颊上陷下几个小小的坑。
“哪怕是被恐怖的怪物追杀,被扔下十二层楼,一夜之间接触到完全陌生的世界,你完全不害怕吗?”
“伏黑,你不认为——自己会死吗?”
提问一个比一个尖锐。它们化作剪刀,切开凝固的空气,在胶卷上剪下定格的场景。
一只纤细的手拉动胶卷,使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它落在禅院甚尔的腕上,轻轻挪开了男人的束缚。
禅院甚尔坐了回去,椅凳的四条凳子腿敲在瓷砖上,哐啷响。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她们可能陷入了奇怪的冷战中。一整天,禅院甚尔没有踏出房门。伏黑幸和小咪占据了沙发看电视节目,他就坐在餐厅摆弄手机,不知和谁联系。
没有事做,他在房间四处走来走去,像阴影中活动的巨人,无声地彰显存在感。
伏黑幸向来是一个体贴的人,很擅长给人台阶下。禅院甚尔第六次路过沙发后时,她说:“甚尔君要不要出去买冰啤酒?”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他不喝酒。
伏黑幸只当他拒绝了她的邀请,搂着小咪换了一档节目。
门口传来敲门声,禅院甚尔在门内叩门:“不是要去买啤酒吗?”
时间流逝得飞快,她们错过了今天的夕阳,蓝紫色渲染到天空尽头。很快,一颗颗星子会摘进云层。
伏黑幸居住的小区位置偏僻,工作日的晚上,路上看不到多少行人。两人一前一后朝最近的便利店走,前方不远处是一位背着书包的国中生少女。
十字路口亮起绿灯,她们穿越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