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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可是周时浔此刻的眸光这样森寒,如此寡情,他的唇仍勾着,眼底却不着色半分笑意,锋锐冰冷地直直刺入她眼中。
她知道,周时浔在用眼神逼迫她追问。
“………谁?"而她只有这样做。
“江禧。"他还在笑。嗓音低迷。
江禧当即后背惊起一层细汗,瞳孔剧烈骤缩,无比阆寂的空气中,她听到自己呼吸微微加重,声音在发颤,嘴角沉重得几乎牵不起来:“夸我就夸我,您这样突然提起她,我听不明白。”
周时浔凉凉笑了声,却并不再进一步施压,反而放松了逼问的语气,饶有兴味地说:“孟嘉基竟然没有跟你炫耀过,自己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妹妹么?”
他又在试探了。
而周时浔这个男人有多难对付。他的洞察力,他的天赋异禀,他卓尔不凡的精绝头脑,他一切常人所不及的思维运算,让她那点所谓圆滑的小聪明太不值一提了。所以她不能再自作聪明。
那就大智若愚好了。
江禧咬着牙强迫自己与这个男人对视,开始了今晚的表演。
“我不喜欢我的男人在我面前讨论别的女人。”女孩灵动晶莹的眼波带着十足的胆大蛮横,霸道偏执,不讲道理。“既然您这么好奇,那我就直说吧,孟嘉基确实没少在我面前显摆她妹妹,那又怎么样?妹妹又怎么样?”可声音里渗漏一点点哭腔,诉尽委屈。
“他拿我跟别人比,我就讨厌他!我讨厌死他了!”再用无理取闹的少女表象粉饰自己。
最后,她这句台词的情绪介于嗔怒、耍赖与撒娇之间,哪种味道都有点,哪种情绪都不能完全概括。她说:“您也要拿我跟她比吗?”
非常完美的一场表演。
演技精湛,情感投注,无可挑剔。
周时浔扯起唇角弧度,手掌从她发顶拿开,顺势推开她身后的玻璃房门,结束了这个话题,只说:“走吧,去见见你的粤语老师。”
扔下这句,周时浔率先绕开她走出去。
江禧站在原地,像是还没从上一场表演中抽离出来,极尽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眼缓了缓,慢慢回神。这样不行。
再这样下去,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她套不住身上黎贝珍的"千金皮",被揭穿身份。要么,就是在她被揭穿身份之前,先被周时浔折腾死。看来,只能试一下那个办法了。
江禧跟在周时浔身后想七想八,很快到了地方都没发现,周时浔在前面蓦然停步,江禧压根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地一个重心不稳,脑袋径直撞上了他的后背。男人没转身,只略微偏回头看她。
江禧揉揉撞疼的鼻尖,抽抽鼻子,又十分殷勤地伸手他掸了掸黑T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忽然听到前面一道温柔女声,喊他:“阿浔,来了。”江禧简直是出于本能一样,反应得叫一个迅速,飞快跟周时浔拉开距离,从他身后站出来,朝前看去。女人一身雾霾蓝色高定旗袍,盘扣繁复,细勾金边,刺绣宫灯百合纹提花,有丝光缎垂坠感顺滑,长及小腿。立领式显出女人修美的脖颈线,腰线收束得紧致纤弱,窈窕腿长,一根碧玉簪绾起黑发,清消骨感,白皙淡颜,有种东方女子极致温婉的神性美感。
没等周时浔介绍,江禧先一步笑脸叫了人:“姐姐好。”
周锡风的姐姐。
更准确一点,是周锡风同父异母的姐姐。
周宝娴。
周锡风的父亲周庆辉风流成性,早年没少在外面播种求子,最终导致的后果是得了三女一子,四个孩子四个妈。按照黎宏峯给的资料总结,周锡风就是那种标准的没什么用的小儿子,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反观周庆辉的三个女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