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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逸冷哂一声:“见朕?”他招手叫来总管太监杜玉良,吩咐道:“你去刑部,替朕唾其面,就问他八个字:辜负圣恩,可还要脸?”
李玉良道了个遵旨,一颔首去了。
白无逸仍不解气,在金砖地上来回踱步。其实他是个脾气邪狞之人,好时春风化雨,和臣子手拉手闲谈夜话传为美谈,不好时顷刻便要了你脑袋,连他们脸面也不顾,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正是如此话说了,那张玉堇能得他唾面,也算另一种造化。
赵岩经忙道:“陛下,张玉堇于此案非同小可,微臣也跟着李玉良去罢,等他办完差事,便立刻着手审理此案!”
他这是怕张玉堇果然要脸,一头先碰死在牢房。
白无逸颔首准允,“此案就交由刑部审理。”他看了一眼斑衣公主,道:“明湖司旁审,行监察之权!”
这起案子要对付的是隐藏在背后的大族崔氏,白无逸也打得好算盘,叫太后也插|了一脚下去,回头扯起皮来,也好有个推脱的由头。
斑衣哪里不明白,当下领了旨意,谢恩退下。
……
忙碌一宿,回去的马车上,斑衣公主有些困倦。
盛秀秀和盛满满同她乘坐一辆马车,虽然案子未落定,大仇未报,但看着那些人落马,她心里亦十分激荡,掐了一把也困得迷瞪眼的弟弟,示意别睡。
盛满满揉了揉眼睛,百无聊赖,便偷眼瞧着上首的斑衣公主。
裴缨矐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脸天真无邪的盛满满,诧异开口:“你不怕我?”
盛秀秀心提了起来,斑衣公主脾气怪异,看起来十分不喜人亲近。
盛满满却憨憨地摇了摇头。
裴缨随即哼了哼,没搭理他们姐弟,兀自又闭上眼睛假寐。
……
回到一水斋。
贞嬷嬷早已携着众人,候在门前,公主殿下处理公务一夜未归,各方都心系此间,担忧得很。
斑衣搭着韩延的手,打着瞌睡爬下马车,她身后,盛秀秀姐弟也跟着跳下来。
“殿下……”
盛秀秀开口,竟有些拘谨和腼腆。
斑衣回头,长长“喔”了一声,才对韩延道:“他们姐弟俩是重要人证,这阵子就住在我这儿,外出你看着——切记保证安全。”
“属下领命!”
“贞嬷嬷,你安排他们歇息。”斑衣实在困得睁不开眼,随意挥挥手,不忘拧头叮嘱盛满满:“不许乱跑,听到没?”
盛家姐弟俩连连应喏。
“殿下,您怎么才回来?昨儿我等了您一宿呢!”一进门,就见着新雨笑意盈盈过来见礼问安。
斑衣勉强睁开眼,瞧他一脸姿容焕发,显然一夜好睡,见他手扶着铁锹,哼道:“又卖乖,再清黄泥十天!”
“……”新雨咬牙切齿,也只能一颔首受命。
贞嬷嬷领着盛家姐弟在两间空屋子住下,交代了一水斋林林总总三千多字的规矩,听得姐弟俩哑口无言。而那厢,梳洗栉沐过的斑衣公主,褪去华丽妆饰,才转了转脖子肩膀,往绣床上一趟。
即将阖眼入睡之际,忽然想到一茬,翻身下床,来到窗边。
“啊——救命呐——!”
公主呼救声响彻整座一水斋。
刹那之间,房梁上影壁下,闪出四五条人影,贞嬷嬷,厨房刘伯,马官喜子……还有两个生头生脸的飞鸢骑佐伪,六人面面相觑。裴缨状似无事发生地伸了个懒腰,笑眯眯道:“就是看你们勤快不勤快,很好……本宫乏了,要睡了。”
说完,她砰一声关上窗户,倒在绣床上。
他并不是眼睛……也对,好赖是一国王子,谁能指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