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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守着。”他没在安慰,解开披风盖在她身上,像匹狼蹲守在她的身边,警惕地盯着四周。
许柚缓慢闭上眼,意识逐渐混沌。
“公子,你何必一而再得同她周旋,先生限定日期一拖再拖,难不成你真要一直留在国公府?”
是羽书质问的声音。
许柚迷迷糊糊地想,她就知道,那羽书是梁晏承的人。只是......为何不能一直留在国公府?先生又是谁?他们在说什么。
她想反驳,脑子却昏昏沉沉,张不开嘴。
“公子难道打算忘了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忘记那些死去的人,留下的血?”
“什么死去?谁死了?”许柚大惊,他果然有事相瞒,她挣扎想要睁开眼质问,只要他愿意说出来,她可以陪他一起,有父亲在,对,父亲在定能帮他查清......
羽书站起身,指着裹成一团的许柚,冷声道:“为一女子,你就要放弃这么......”
许柚眼皮颤个不停,指腹用力到泛白。
“住嘴。”梁晏承猛地呵斥。
他伸手在许柚脖颈后轻轻捏了几下,倏地,她眉心舒展,再次陷入沉睡。
梁晏承站起身,冷冷看着羽书。
“我,属下不知她醒了。”羽书神情诧异,失声道。
他面上懊悔,心里却忍不住窃喜,就该如此,让她知道公子是有大事做的人,而不是居在后宅当她一个娇小姐的侍卫。
先生筹谋多年,寻回公子不易,绝不能被此女子一再耽搁,羽书眸光转冷。
“你还记得曾说过你的命是谁的?”
梁晏承突如其来问了一句,羽书愣了下,沉声道:“公子当年救我一命,这命便是你的。”
“希望你能记住,命是我救的,不是他,你的主子究竟是谁?我之前让你跟着他,不是让你帮他来对付我。”他声音冰冷,到最后覆上一层杀意。
羽书心底一沉,他过去这些年,零零散散知道公子过去有多苦。国公府便是对他再好,也不过是主子施舍奴才。说到底,他不舍的,不过是那个女子。
先生已准备就绪,多年筹备,由不得他就此作罢。
羽书单膝跪地,肃声道:“属下本是死人,此生志愿便是助公子报仇。”
梁晏承不以为意,反而冷声吩咐:“回京之后,你先去查脖颈后蜘蛛的那批杀手是何组织。”
“可是先生那里。”
“你的主子是我,自今日起,不要听他命令行事,所有事情,禀报给我。”
羽书顿住,张了张嘴,没再反驳。恐怕现下,再多说一句也只会令公子生厌,还需另作打算。
*
日月交换,许柚这几日花光了一辈子骑马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大晴天赶到了城郊外。
“再一刻钟,就到城门口了。”梁晏承牵着马,微仰着头对端坐在马背上的少女解释,
“属下身为男子同小姐共骑有损名声。”
许柚撇了下嘴,却没反驳。
这盛京里面世家、官家错综复杂,任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闹得人仰马翻,她眼下狼狈回城,更是需要低调些。
“哎,你们听说了吗?晋国公今日似乎在举办过继大礼?”
“真的假的?你从何处听的消息?”
“你竟不知?有许多人今日进城就是为沾一沾喜气,凡到场的人皆能领一份吃食。”
两个布衣男子边走边说,嗓门大的坐在马背上的许柚听得一清二楚。
她面上刚扬起的喜悦之色瞬间僵住,神色慌乱地看向梁晏承。
继任?是父亲要有别的孩子了吗?可她还活着。